涵香儿累的气喘吁吁,刚迈进院门就见白盼山头也不回了,进了厨房。
她长吸一口气,心想白盼山可是在这个家里,对她稍微最好的人了,她可不能将这人得罪呀,否则,以后可怎么办?
她有些踌躇不前,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在里面忙碌的白盼山,而他却像没有看见她一样。着急忙慌的处理的那只野鸡。
涵香儿终是忍不住开口道:“盼山~”
白盼山自从嫁给涵香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从她嘴中听到这两个字。
不由得手下一顿,心想这女人居然为了那个男人而低声下气来叫自己。
没有办法,谁叫他欠她的?伸手将处理好的野鸡递给了涵香儿。
涵香儿看着白盼山递过来的野鸡,一脸疑问道:“这是?
”
“拿去当彩礼。既然你这么喜欢他,就将他娶回来吧。”
涵香感觉晴天霹雳,怎么了?自己到底又喜欢谁呢?
白盼山见她不接。以为她看不上这一点东西,便道:“你先拿去他家。如果他还需要的话,我再去抓。”
他想了想,又道:“就现在这日子,如果要排酒席的话,肯定是有些不可能,等以后日子好一些了再补办吧。
只能委屈他一下。”
涵香儿才明白,白盼山定是误会了她给徐望飞做的人工呼吸。便伸出那胖胖的双手,使劲的在他眼前摇晃,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那是救他。没有说要娶他的意思。”
说完之后,又小声的嘀咕道:“再说有你们三个本来就有些头痛。”
“什么?”白盼山问道。
涵香儿道:“没什么,没什么。”
白盼山却又将那只野鸡递了过来。
“拿去吧。”
涵香儿这次摆的更凶了,连带着一起摇头道:“不用!”
白盼山叹息一声道。
“不管你如何,就你刚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你还想他嫁给谁?这时代的男子被你轻薄了。那定是得娶了。否则他估计只有死路一条了。”
涵香儿闻言心想,没有这么夸张吧,自己只不过是救他,如果当初不救的话,他定是死了呀。
“不不会的,我去和他说。”
白半山见她不信。便也没再说什么。
涵香儿觉得他有些奇怪,虽说那满脸的络腮胡看不清脸上的颜色,但是那耳朵上却是微微的发红。
她不明白。白盼山为什么说着说着突然脸就红了,自己只不过说是不要。
一阵微风吹来,感觉到脸前有些的凉意。
不过她这身子估计是体质太好,一会儿也生不了病,但是这微微的凉意让她感觉胸前有些空荡。
她低头一看,尖叫了一声。
“啊!””
连忙双手护胸,笨拙的向自己的房间跑去,只听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她靠在了那破败的门板上,门板都晃了三晃。
都有些害怕那门板会支撑不住她的力量,而倒掉,不过最终晃了三晃后稳定了下来。
可见,这门的质量还是可以的。
涵香儿脸色发烫。伸出双手,不停的扇着。然后捂着脸:“羞死了,羞死了。”
自己因太胖,身体各个部位都大。这胸前也不例外。
这衣服破开之后,两个直接就暴露在空气之中。
也不能怪她,一般女子都应该有个肚兜啥的,她因为太胖,那唯一个被缝在了衣服上。
“咚咚咚。”
涵香儿刚刚才稳定下来,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然后一声浑厚的声音道:“妻主,你将身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缝补一下。”
涵香儿听着这声音,都有些想往石头缝里钻。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现在还要感觉害羞。
涵香儿有些结巴道:“不不用了,我我自己来。”
门口停顿了一会,但很快又想起了那浑厚的声音:“把衣服拿出来。我已经将你换的衣服拿来了。”
她还想拒绝,却又听到那声音道:“如果你再不打开,我就要撞进来了。”
没有办法。她只能开出一个小小的洞。白盼山将衣服从门缝中递了进来。
涵香儿又将门啪的一声关上了,换好衣服之后。才将换下的衣服给递了出去。
白盼山便看到一只白白胖胖的手。
伸手接过。
涵香儿听到声音远去,才顿时松了一口。
看着身上得体的衣服,虽说是缝补过,但是从上面的针脚细密程度就知道。此人的缝纫技术了得,也是相当用心。
很难想象,那五大三粗的人居然会拿针线,那是何等的一个场景。
白盼山拿到衣服之后,便坐在厨房门口穿针引线,认认真真的低头将那破掉的地方给缝上。
他曾经也想打猎,换些银钱,给涵香儿买点新的,奈何经不起涵香儿败家。
这不刚刚好不容易炼到的肉,又得送给别人,又娶个夫郎回来,恐怕以后别说挣钱了,就连吃食都有些困难了,又多加了一口人。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涵曦儿和徐望飞,两人在河边那一幕。
结果一个不察
他深吸了一口。
低头一看。指尖被针不小心扎破了。
冒出了一滴鲜红色的血。中。
“大哥。”
白慈先一步迈进院子,就看到他大哥手指被扎破。
将手中的篮子塞给了元俢,他则快一步上前。
白盼山将手指放到嘴中吮吸了一下道:“没事,一个不小心“
说完看着灰色衣裙上被他鲜血染上的一滴鲜红。
白慈看着他大哥,又在给那涵香儿缝补衣服,就有些生气,但也无可奈何。
但见他大哥这模样,莫不是被那女人给勾了魂魄。
因为他大哥的缝纫技术极好,怎可能会被针扎。
转头看到灶台上那只处理好的野鸡:“大哥,你真历害。”
伸手提了提那鸡:“今晚可是得喝点鸡汤了!”
白盼山并没抬头道:“那是得给妻子去徐家的聘礼。”
“什么?”
“什么?”
白慈和元修两人异口同声道。
皆是震惊的抬头,看着低头缝补的白盼山。
白盼山在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却没有停住手上的动作,如果不是衣服下打结的针线出卖了他,别人定会以为他此时的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