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足下黑靴朝着凤继世飞了过去,还好他反应快,一个起身躲过了,就是杯里的茶洒了些许。
哎,可惜了,上好的香片。
“爹,您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早晚得被你们这一个两个的给气死!没一个省心的,咳……”
凤以年咳了两声突感胸口一闷,脸色骤变,紧接着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这吓到了自己,也吓到了几个儿子。
“爹!!你怎么了?”老大凤继安第一个冲到老爹身边。
凤以年伸出颤抖的手抓住他的手,说出来的话满是颤音。
“老大啊,你爹我是不是要不行了?”
这时老二老五也已围了过去,唯有身为医者的老三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三哥,你还愣着干嘛,快来给爹看看啊!”老五急了,他还小,他还不能没有爹。
“行了爹,别装了,逗儿子玩有意思嘛?”老三见自己再不说话就要被几个兄弟给分尸了,只能开了口。
这时围在身边的三个儿子不明所以的同时看向老爹,只见他憨憨一笑。
“呵呵,没事,比刚才舒服多了。”
“舒服?”
三个儿子不解。
“我刚一进门就看到爹的额头带汗,嘴唇发灰,眼内发红,这明显是一路劳顿又听了小染的事郁结于胸,积了口血,气气他,吐出来也就没事了。”
三个儿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虚惊一场。
“爹,以后可别这样了,太吓人了。”老大凤继安。
“是啊爹,您都这把岁数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老二凤继亭。
“爹,您可得多活几年,我让人给您寻的上好棺木的材料可还没找到,别您去了,没地方睡。”老五凤继杰。
“没地方睡?老子我就躺在你身上。”凤以年白了老五一眼。
“别别,怪吓人的。”老五连忙摆手。
“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老三,小染和那个冷……”凤以年话说一半,想不起那头要拱他家白菜的猪的名字卡了壳。
“爹,冷云。”老大凤继安提醒。
“对,和那个冷云,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老三凤继世又有条不紊的坐了下来,“小染看上了那个护卫,当心肝那样疼。那个护卫嘛……我瞧着也不错,对小染也是真心,就是……”
“就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老爹凤以年追问,老三没有回应而是看向大哥,这也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凤继安的身上,他缓缓开了口。
“冷云他……是下等奴籍。”
老大凤继安做为凤羽营的统领,自然对属下的一切都了然于胸。
老五凤继杰闻言直接跳了起来。
“什么?下等奴籍??四姐怎么能喜欢上一个下等奴??那可不行!说真的,她就算喜欢一个叫花子我都没意见,下等奴那可是北圣国最让人看不起的贱籍,连叫花子都不如。”
“叫什么叫??”凤以年老眉紧皱,瞪了小儿子一眼。
“怪不得。”沉默良久的老二凤继亭开了口,“怪不得今日小染曾到我院里问我关于如何消除下等奴籍的事。”
这话让众人听了去都是满脸的惊讶。
“有办法消?”老五问。
“唯有天子之言可以办到。”
老二的回答让几人再次沉默下来。
天子是何人?
那是真龙天子。
下等奴又是何人?
不过是可随意踏之的蝼蚁。
这简直不可能。
“看样子,小染这丫头对那头猪是动了真心思。”凤以年轻叹一声,“还真是女大不由娘,更加不由爹啊!”
“爹,冷云的事暂且不说,那贤王那边……”老二凤继亭凝眉,“看的出他对小染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