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他侧目见传话的宫女是赵皇后身边的人时就明白了其中之意,也没有多问直接起身随她出了泰昌殿。
“王爷,请。”
到了青玉阁门口,宫女伸臂示意上官宁进去,他便心中有数的走了进去,果然看到凤小染正在屋里欣赏着一些画作。
此时的凤小染都快把桌面上的画看烂了。
前世时赵皇后不知从哪里听说她喜欢丹青大家何言阔的画,便说宫中正好收了几幅让宫女带她去慢慢欣赏。
没过多久,本该与众臣共饮的上官宁便来到了这里。
今日果然还是如此。
凤小染装作一边赏画,一边提笔准备在另外一张纸上临摹。
当她的余光扫到上官宁正在放轻脚步接近自己时,她将手里毛笔蘸上大量的墨汁,假意没有留心的随手一挥。
就这样上官宁华丽的锦袍上被她画上了浓浓的一笔墨迹,而且面积几乎横布整个前胸。
“啊!王……王爷?!!”
花容失色的凤小染假意拿出手帕去帮上官宁擦拭,结果右手的毛笔却又在他的身上多添了浓重的几笔。
“小染该死,小染不知王爷到此,请王爷责罚。”
凤小染丢下手中的笔,朝着上官宁躬身行礼请罪。
“不妨事,不妨事,是本王不好吓到你了。”
“王爷,你这袍衣……”
“不妨事,打发人再去取件衣服来换上就好。”
看着凤小染的满脸慌张,上官宁从始至终都挂着笑意。
那日凤小染突然上门探病,本以为过不了一两日她还会再来,谁料接连数日都未曾再露过一次面。
上官宁对凤小染的看法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
起初他只是发现这个女人与万红绵和肖妃不同,让他有点看不透,后面几日他竟然有种百爪挠心的感觉。
几次他想找个由头再去凤家堡见她一面,却都忍了下来。
他是当今贤王,是上官宁。
他绝不能让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更不能让一个女人左右他的一举一动。
于是,他硬是挺到今日的宫宴。
上官宁虽早已在宫外有了府邸,但也偶尔会在宫中留宿,所以宫中的祥福殿内会备有他的衣物。
不多时宫女从祥福殿将干净的衣服拿到了青玉阁。
“这里不用你们了,在外面候着吧。”
为了能和凤小染独处,上官宁特地遣退了宫女,自行走到里间去更换衣服,凤小染则留在了外室。
在外室如同热锅上蚂蚁的凤小染眉眼一抬停了步子,望着内室的方向轻声开口。
“王爷,你手臂上的伤可好些了?”
凤小染的一句话提醒到了刚要自行更衣的上官宁,他将解开的扣子又重新系上,从内室走了出来。
“伤是好多了,就是弯曲起来还是有些不便。”
“这样……那我将外面的宫女唤进来为王爷更衣吧。”
凤小染说完转身要走,却被身后的上官宁上前两步拉住了衣袖。
“王爷?”
“小染你在这里,何必去叫宫女,只是不知……是否能劳烦小染你帮本王更衣呢?”
“这……”
“小染,不行吗?”
见凤小染现出犹豫的神色,上官宁又朝她跟前迈了一步。
凤小染低垂下眉眼,在上官宁完全不可视的情况下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是我把王爷的袍衣弄脏的,服侍王爷更衣是理所当然,何谈劳烦。”
凤小染的顺从让上官宁有了笑意,一双眼睛盯着她脸上的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