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他是怎么和她同乘一辆马车回来的。
说真的,当时他害怕极了。
真怕她会因控制不住怒气像野猫一样扑到他身上一通抓咬。
不管是谁招惹了她,他知道今晚定有人不会好过。
小姐回来后就一直闭门不出,稍后回来的冷云也只会低着头,问什么都不说话,这可急坏了肖易川和周文成。
要知道现在不同往日,新卫营那边还累躺着五个禁卫军。
冷云是否能继续受宠都在小姐一念之间,万一她一气之下宠幸了那五个里的一个,那就麻烦大了。
“老周,我这左副护卫长的官刚当一天,不会这么快就给撸下来吧。”肖易川抱怨。“今天咱们两个才让新进的那帮小子好好‘善待’了那几个秀男一番,别明天就轮到咱们了?”
“秀男?”周文成不解,“什么秀男?”
“送给皇上的女人叫秀女,这送给小姐的男人不就叫秀男吗?”
听了肖易川的话,周文成习惯性的白眼再次翻上了天。
“易川,你现在还是少说几句的好,免得我都忍不住想打你。”
肖易川闻言撇了撇嘴,转身看到杏儿刚刚进院。
“行了,与其问这个锯嘴葫芦,不如直接找别人问问。”
肖易川说完就迈着轻快的步子从屋里跑了出去,接过杏儿手里端着的东西,两人边说边走的朝小厨房走去。
周文成见状心生奇怪。
这小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和杏儿姑娘都这么熟络了?
从杏儿口中得知了今天街上的事情经过,肖易川看着仍是低头不语的冷云气的牙痒,脸上写满了对好兄弟的恨铁不成钢。
“不是我说你,说你傻,你还就傻的出奇。小姐自小在这金安城里长大,哪里她没去过?她今天想逛街还不是想和你一起好好逛逛亲近亲近?
你可到好,一直跟在后面,躲那么老远干什么??怕她咬你吗??
她要想咬你,你就让她咬就是了。咬不死,咬不残不就行了?瞧你干的这事,别说小姐了,我听着都生气。”
“我……”这才明白小姐生气原因的冷云开了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
肖易川指着冷云的头。
“真想看看你这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你也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怎么就这么不懂女人的心呢?”
“行了,易川你少说几句,全堡有几个护卫会像你似的,见到好看的小丫鬟就上去聊几句的?
再说了,你何时见冷云主动与哪个女子搭过话?他自然是不懂那些女儿家的心思。”
周文成说完,肖易川也不反驳,接着对冷云怒目而视。
“你还在这里坐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哄哄?”
“是啊冷云,快去吧。”
见肖易川终于说了句有用的话,周文成也附和着,两人一起将冷云从床上架起来,推出了东偏房的门。
“我可告诉你,现在就去哄小姐,无论她把你切成块,还是剁成沫都给我忍着。总之,今天你要是不把小姐哄高兴了,连累我们丢了左右副护卫长的头衔,我们就不认你这个兄弟,直接绝交。”
肖易川撂下狠话,咣当关上了房门。
冷云望着小姐闺房的方向,却怎么也迈不开腿。
与此同时的凤小染正趴在自己的床上,用力捶打着枕头泄愤。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小姐,那是枕头,又不是冷护卫,你打烂了他也不会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