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
有古怪。
他需要搞清楚才行。
凤继世闻言起身，思索片刻后开了口。
“无外乎两种。一种是那人长期处在某种有味道的环境之中，因而那种味道已渐渐通过裸露的皮肤进入皮层所至。
另一种……应该就是长期服用某种东西或者药物，导致身体从内向外的散发出某种味道。”
“敢问三爷，那该如何区分是这两种的哪一种呢?”
“沐浴。”
“沐浴?”
“嗯，长时间的沐浴，至少半个时辰以上。若那种味道只是通过外部环境渗透进皮肤中的，沐浴之后便可去掉。反之还有，那便是存于体内。”
“受教了，多谢三爷。”
“客气。”
“属下告退。”
“等一下。”
见三爷叫住自己，冷云又转回了身。
“三爷可有事吩咐属下?”
“那倒不是，只是……你像是在调查什么事，大哥是否知道?”
冷云闻言低垂下眉眼，摇了下头。
见冷云摇头，凤继世也不意外。
“那……可否告知于我?”
“恕属下不能。”
“与凤家有关?”
“……”
“与小染有关?”
“……”
见对自己的接连两问冷云都沉默不语，凤继世想起了那日看到他被胡氏棍罚时一声不哼的画面。
也罢，这个家伙若不想说的话，怕是他再问下去也是徒劳。
“你等一下。”
凤继世说完进了另一个房间，待他出来时手里就多了一个黑色小瓶。
“这个，你拿着。”
凤继世随手一抛，小瓶被冷云抬手稳接在掌中，不待他问，凤继世又开了口。
“那人沐浴时，你将这里的东西倒入浴桶中，只需泡上一盏茶的时间，如那味道是从外界经由皮肤浸入体内的便会尽数散去。”
冷云闻声，眸色一亮，立刻向凤继世行礼。
“多谢三爷。”
凤继世此时从冷云的神情中除了看到感谢，还看到了些许的疑惑与惊讶。
“怎么，想问我为什么会有这种药?”
“属下不敢。”
凤继世扬唇。
“告诉你也无妨，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我还多的是。你只须记着，只要和凤家和小染有关的任何事，有需要我们兄弟几人帮忙的地方，你都尽管来找我们就好，无论是我，还是其他几位爷都不会袖手旁观。同样……”
凤继世顿了顿，望向冷云的眼神中露出少有的寒光。
“相反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也要清楚。”
冷云闻言抱拳。
“请三爷放心，属下所做的任何事都不会对凤家不利，更不会对小姐不利。”
凤继世望着冷云，仔细扫量着这个让自家妹子相中的男人。
说来也怪。
他与冷云前前后后也没见过几次面，甚至在胡氏打人那件事之前他都未曾留意过堡里还有冷云这么个人。
而现在，他看着冷云那张似乎天塌下来也不会有过多表情的脸，听着那不卑不亢波澜不惊，略带低沉的声音，他就是觉得从那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是可信的。
“行了，去吧。”
凤继世说完回身，眼睛的余光却见冷云稳站不动，不似要离开。
“怎么，还有事?”
冷云再次行礼。
“一事不烦二主，属下斗胆，请问三爷有没有……迷药?”
凤继世闻言挑眉，用饶有兴致的眼神打量着眼前人。
“哪种迷药?”
“可使人在一段时间内陷入昏厥的。”
“哦，这种。昏多少时间?十天半月?一年半载?”
“一盏茶，足矣。”
“这样……”
凤继世点了点头又去了刚才那间房间，再出来时手中又多了一个纸包，扔给了冷云。
“没有时效那么短的，将此物混在灯油之中，闻到的人会隐入深度昏迷。一烛香的时间内任你摆弄，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