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碧儿跪趴在地上不断的哭诉，声泪俱下的样子又让很多人成了两面倒的墙头草。
这种情况下肖妃不仅没有催促下人将她带走，反而任她接着大哭特哭，凤小染明白这是肖妃有意想让自己难堪。
这时肖妃又开了口。
“女儿家清白之事非同小可，不如这样，既然你们二人各执一词，不如就用守宫砂一试。只有身子清白的女子才能留住守宫砂，反之则不是。”
“没那个必要！”
两个男人的声音异口同声。
一个来自苍崎，另一个则来自刚进宴厅不久的上官宁，两人对视了一眼，厅中的气氛也突然显得有些微妙。
上官宁大步走到凤小染面前，用一双怒目瞪向前方的肖妃，这让肖妃心上一惊，让之前的威仪瞬间大减。
“小染不可能豢养男宠，本王相信她。”
凤小染心道谢谢你的信任，可是自己根本不需要。
“没问题！”凤小染完全不理会上官宁，而是看向肖妃高声喊话。“肖妃娘娘，我愿意以守宫砂自证清白。”
守宫砂这玩意凤小染以前也听说过，就是没见过。
反正她和冷云之间除了亲亲抱抱以外，就是她对他一通乱摸，根本没有做过太过逾越的事，生孩子那点事她到现在都不明白。
她怕啥?
倒是那个郭碧儿，找了那么多小官官也不知道还是不是清白之身。
凤小染主动应战，这让众人惊讶，同时也让上官宁和苍崎欣喜。
肖妃让人拿来了守宫砂，凤小染大大方方将胳膊伸了过去，由来人卷起衣袖，在上面点了一点朱红。
半盏茶后用湿布无论如何擦拭都牢牢印在上面，没有破坏半分。
倒是该轮到郭碧儿时，她死活不伸手，最后竟像唐婉儿一样直接晕了过去，只不过她是真晕。
然而晕过去也没用，并没有得到众人半点疼惜。
来人办事毫不留情，卷起她的衣袖就往胳膊上点，片刻之后轻轻一擦便没了大半，只剩下淡淡的痕迹，再一擦竟然全部消失。
谁的名节有损，一目了然。
宴会结束了，闹剧也落了幕。
郭碧儿被自家的下人背走了，离开时还不停的被其他女眷指指点点。
“小染。”
从宴厅出来的凤小染没走几步，就听到上官宁叫自己，她无奈驻足回身朝他微施一礼。
“见过王爷。”
“小染，今日本王突然有些公务要忙，所以才没能护着你，你没有生本王的气吧?”
上官宁今日确实一直在忙。
最先是陪不想参加宴会的苍崎下棋，接着清心苑门前有府兵和南月兵士滋事。
虽然当时没有查到什么，但过后一个被扒了衣服的府兵禀报说受到了袭击，而且被拖进清心苑后看到一个红衣舞姬再逼问一个王府丫鬟。
于是，他立刻扣下了那班舞姬，又在不影响宴会的情况下轮流对所有丫鬟进行盘问。
但最终一无所获，只知道确实有人扮成舞姬混进了王府。
除了这些以外，今日还发生了一件让他意外的事。
因为苍崎借住在贤王府，而上官宁又不想让他和凤小染有机会再见面，所以特地将凤小染的名字从受邀女眷名单里剔除了。
但是她还是来了。
她不仅来了，还和苍崎见了面。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以外，让他有些手忙脚乱，完全没了以往运筹帷幄的平常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