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染满眼的惊喜之色,举起右腕看个没完。
“这是什么?哪儿来的?”
“这是属下昨夜用那红纱上抽出来的丝线编的。以前属下跟着杂耍班四处游走时,经过一个小镇,那里有座月老庙。庙前有个老婆婆就在用红绳编成花结来卖,说是月老手中的姻缘绳,可以……”
见冷云脸上泛红止了话语,凤小染笑着追问。
“可以什么?”
“可以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当时属下没有多想,只觉得好看就学着编了。”
凤小染一听这绳结竟然是冷云亲手编的,突然想起些什么,正了正身子看着他。
“没想到,小美人不仅人生的美,竟然还如此这般心灵手巧,真是甚得大爷我心啊。”
“……”
听到小姐再次口出惊人之语,冷云此刻真想把肖易川拉进来一顿胖揍。
“……编的不好,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小姐你……不要嫌弃。”
“我怎么会嫌弃,不过……这既然是姻缘绳,那不应该是一对吗?”
冷云闻声缓缓从怀中又掏出一根红绳,同时伸出自己的左手。
“可否……麻烦小姐,帮……帮属下系上。”
凤小染接过红绳,两眼微眯。
“小美人,你对大爷如此用情,那这红绳是系在你的手腕上,还是系在你的心尖尖上?”
“……”
北圣贤王不仅再次遇袭还被阉成了太监,这么大的事情定要惊动朝野,所以冷云想从在朝为官的大爷或二爷那里得到些最新消息。
二爷的通房丫鬟香儿身怀有孕,冷云又刚刚做了那样的事怕过了煞气给她,便直接去了凤大爷的风华苑门口等着。
“哟,这不是冷护卫吗?等等,不对,是近身护卫长大人。”
凤继安这几日的心情非常不好,也不知道胡氏又从哪里听说了些什么旁门左道的东西,天天在家里作妖。
一会儿说院子里有妖魔,贴的到处都是符咒。
一会儿又忏悔哭泣,不知从哪里搬了尊关公像回来摆着,一日三拜,这搞的他好像天天都能看到四妹一样。
昨日竟然又半夜爬上了他的床,往他身上生扑,非说要为他传宗接代。
大晚上的不睡觉,披着个头发,抹着个大白脸的样子吓了凤继安一跳,他第一反应就是将她踹下了床。
说真的,冲锋陷阵,对着敌将互砍他也没这么害怕过。
好在今日朝上说北境有些不太平,虽然还不成事,但看样子早晚要起战事,到时身为武将的他定要请缨,出去躲躲清静。
他宁愿风餐露宿,也实在不想和胡氏这个女人再待在一起。
心情不悦的凤继安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自己家门口,却看到了一根眼熟的木头低垂着眉眼立在墙边,便将怒气撒在了他身上。
“属下见过凤大爷。”
“别别别,是我见过近身护卫长大人才是。怎么着,今日大人是想骑黑风啊?还是想骑白龙啊?您随便挑,随便骑,我没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凤继安边说边往院里走,可刚走进去又想起胡氏那张大白脸,便又退了回来,看向冷云。
“有什么事,快说!”
“属下想请问大爷,今日贤王殿下是否上了朝?”
“贤王?没来。”
见凤继安答的相当轻巧,冷云觉得不太对劲。
贤王遭袭,还被阉割,这是天大的事,不应该被凤继安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才是。
“大爷可知他为何没去?”
“哦,说是病了,要告几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