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见冷云应的果断轻松，凤小染觉得莫明的有些不踏实。
“我没和你开玩笑。”
“属下知道，属下也没与小姐玩笑。”
听到这话凤小染才算踏实下来，低头的功夫脑海里浮现出曾在话本子里看到的一个剧情，想起里面人物说的话。
于是，她伸出手指抬起了冷云的下颚。
“小美人，大爷那时就成了没钱没势的穷光蛋，你可还愿意跟随我?”
冷云闻言暖心一笑。
他巴不得与小姐过那种互相只有彼此，远离一切繁杂的生活，他怎能不要?
冷云低头，痴迷的望着小姐柔美的脸。
“属下当然愿意，只是真若有那日……还望大爷不要嫌弃属下愚笨才好。”
“只要你好好表现……”凤小染一个坏笑搂住了冷云的腰，两只手不停的在那里摩挲。“大爷我会好好考虑考虑。”
冷云笑着将小姐搂入怀中，然而很快那笑容便淡了下来。
他刚才的话只不过是对小姐的一时安慰之语罢了。
堡主能让四位爷对他行跪拜之礼，就不可能会在意他下奴籍的身份，何况凤家男人们向来都尊重小姐的意愿。
不在意身份却又不应允他与小姐的婚事，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上官宁的事一日不了，各种不可预料的变数就存在一日。
堡主定是担心他会出事，更担心小姐因此受苦。
冷云用自己的脸轻轻蹭着小姐的头。
他沉醉于这种亲密的感觉，更迷恋小姐发间的味道。小姐曾说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他又何常不是?
小姐身上的味道能让他仿徨不定的心沉静下来，能让他变的无所畏惧，更能让他觉得自己活成了一个像样的人。
“小姐……”
“嗯?”
“若真有那一日你定要好好考虑考虑，考虑多长时间都可以，属下可以等。”
“嗯。”
本就是在开玩笑的凤小染甜甜的应着，冷云则是忧思万千。
他不知道若最后等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又该怎么办?
没有小姐的他又该怎样活，还能不能活?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想像现在这样无限的沉陷。
***
凤家的队伍离了宝福寺，当日酉时回到凤家堡。
进入凤家堡后凤继安没有看到胡氏，康管家禀报说昨日她被送回来在堡里大哭大闹了一场，可能是哭够了也发泄够了，今日晌午她便收拾东西带着娘家陪嫁的人走了。
“去清点一下当年她带过来的嫁妆，明日派人给她送回娘家去。”
“是，大爷。”
随行的下人们恢复往日如常的生活，主家们却齐聚在盛华苑紧闭着房门议起事来，唯独凤小染被留在了屋外，不让参与其中。
凤家之主发话了，以前他们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那剩下的就都是凤家男人的事，自然不让她这个姑娘家再参与进来。
凤家男人的事?
冷云现在不是也在屋里一起议室?
想明白这点的凤小染开心了，转身去和杏儿一起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忙活出点什么，好歹今天也是中秋夜。
一个时辰以后，房门开了，凤家男人们从屋里走了出来。
“那个谁，你留一下。”
凤家儿子们闻声回眸，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了冷云身上。
很明显，他就是那个谁了。
凤继安拍了拍冷云的肩，意思无他，兄弟保重。
“关门。”
“是。”
房门被冷云应声关上，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堡主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