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慕染和卓承骁又是好好的欢爱了一番,结束后卓承骁沉沉睡去,而看着他的睡颜,慕染却越想越觉得不对。
前天晚上卓承骁突然离开,今日他像没事人一样主持朝会,回宫后周文成又不见了,这一连串的事情联想在一起,她总觉得他还有事瞒着自己。
于是,今日设了个美人计将肖易川调离了卓承骁身边。
“跪下。”慕染见好好说话不行,那只能动硬的了。
肖易川闻声连忙跪倒在地。
“说吧,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小姐,你打属下吧,属下真不能说。”
“哦?那行吧,我打你做什么,累着自己不说还会手疼。”
慕染站起了身。
“倒是突然让我想起一件事,杏儿年纪也不小了,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女官,等有机会我帮她觅一个王室贵子嫁过去,让她去享福。杏儿,你意下如何?”
“小姐,我听你的。”
虽然知道小姐不会那样做,但肖易川一听杏儿会嫁给别人,还是心里慌的不行,立刻松了口。
“别,别,属下说,属下说。”
“说吧,我听着。”
慕染和杏儿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得逞的笑。
“小姐,不是属下不说,是主君他怕你担心,一直不让属下和老周说。”
“别说那么多废话。”
“是……是……”
肖易川踌躇良久,最后还是开了口。
“其实当年小姐你在凤家堡对主君说了那些狠话之后,主君是拖着半死不活的身子回的天烺,当时他不仅病入膏肓还盲了眼睛,聋了耳朵,只能听到一点微弱的声音。
宫医们都说他活不成了,回天乏术,老主君实在没有办法才将自己和小姐你见过面的事情大声喊给主君听。
主君知道小姐不是真的不要他,他这才有了活下去的心思,后来身体虽然恢复了,但眼睛和耳朵却落下了病根,说不定就什么时候发病,说看不到就看不到,说听不见就听不见。
不过好在时间都不会太长,就会慢慢恢复。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发病的次数比以前频繁了,而且时长也比以前的长了。”
肖易川的话让慕染的心越揪越紧。
“那周文成昨日离宫是回北圣请我三哥哥了?”
“是,主君原本想处理好庆亲王的事,和小姐一起回北圣,也好让小姐探探家的,可现在他担心自己……”
“行了,不用说了。”慕染的眉眼低垂下来,她知道肖易川下面想说什么,但她不想听,也不敢听。“肖易川,你不要告诉他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你回去吧。杏儿,秀珠你们也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杏儿应了一声拉起肖易川走了,秀珠也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这时慕染强忍的泪才如断线的珍珠滴落下来。
往日的一幕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难道那时也是……
她想起卓承骁出征回来当日让大水传她去服侍沐浴,他明明就躺靠在软榻上却对她不理不睬,后来突然大叫着让肖易川把她拉出了奉极殿。
[若有一日属下聋了瞎了,你会不会嫌弃属下,会不会不要属下了呢?]
昨晚说这话时他应该很害怕吧?
所以才主动开口说想抱着她,想要她,而她却单纯的以为他只是想与她欢好。
那个傻瓜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扛,他的身子再强,哪怕是铜皮铁骨,也早晚有被压垮的一日。
不能再这样下去,她要帮他,哪怕他不想让她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