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他都是长发披肩，亦都是一身玄衣。
看着面前的卓承骁，寒夜有种自己在照镜子的感觉，还有他的那双浅眸，竟然也是如此的相似。
天底下真的会有长相如此相近的两个人吗?
与此同时朝祈殿外。
“他真的没事?”
“小姐放心，主君真的没事，只是这病每次犯都毫无预兆，来的相当突然。”
慕染早就从肖易川口中得知卓承骁眼疾耳疾的事，只是她知道他不想自己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向他挑明此事。
知道卓承骁真的又犯了病，慕染除了担心却什么也做不了。
“小姐，你还是回奉极殿吧，这里有属下，主君不会有事的。等主君的眼睛和耳力恢复之后，他定会去找你的。”
“那……辛苦你了。”
慕染现在纵使再担心，也只能听取肖易川的建议。
她知道如果自己坚持留下来，万一让卓承骁知道她已知道此事，他只会更难过更着急，她怕那样会加重他的病情。
望着小姐离去的背影，肖易川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回到朝祈殿中，走到自家主子身边将手轻搭在他的肩头。
感受到外力的卓承骁朝一侧转了下头。
[主君，小姐走了，属下说你有重要的朝政要处理，她也没多说什么。]
读懂肖易川的话，卓承骁点了点头。
“易川……没什么，我想再躺会儿。”
片刻之前卓承骁闻到殿中有股清淡又从未闻过的味道，只是那股味道此时已经完全消去。
他本想问问是不是肖易川刚才身上带了什么有味道的东西，一想自己此时只能说话又听不到，索性也不问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等耳力恢复以后再问也可以。
***
天烺王宫，春煦阁。
春煦阁是历代进宫参加选秀的秀女们的居所。
已是亥时，一名宫人刚要关门闭户就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到了门前，看清来人的样貌后宫人立刻慌乱的跪在地上行礼。
“拜见主君。”
卓承骁未扫那宫人一眼径直走进春煦阁的院子，那宫人立刻起身跑去了掌事的房间。
也就是几个喘息的功夫掌管阁中事务的张管事便神色慌张，边系袍衣边戴帽子的跑了出来，扑通跪在了院中人的脚下。
“下官张海拜见主君。”
这春煦阁平日都是空着的，只在有秀女入宫参选时才会热闹一阵子。
即便是入住了秀女，主君若有招幸也是将人洗吧干净送去寝殿，从未有主君亲自来过这里。
因此，主君的到来让刚刚已打算睡下的张管事措手不及。
“把秀女全叫出来。”
卓承骁冷声开口。
“是，下官这就去叫。”
张管事说着话拉起刚才的宫人，两人分头行动拍门去叫那些也已经要关门休息的秀女。
一听是主君来了，秀女们挑衣服的挑衣服，梳妆打扮的梳妆打扮，但她们又不敢让主君多等，便尽可能的打理好自己就出了房间。
二十名秀女很快便都跪在院中，低垂着眉眼对面前的好看又霸气的男人想看又不敢看。
卓承骁走到一名秀女面前俯下腰身，伸出修长的手指勾抬起她的下颚。
那秀女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全身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你叫什么?年岁几何?”
“奴，江月，年十八。”
卓承骁挑了挑眉，又缓步走到另一个秀女面前。
这个秀女明显比那个叫江月的更紧张更害怕，全身已经抖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