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声音又奶又软,“我用不完。”
没什么存在感的乌鸦,突然扯开了嗓门儿,“我!”
它!
它可以用啊!
别忘了它啊!
有多少,它能用多少!
白婴睨它一眼,鸦哥气势顿时萎靡下去。
白琛扫了眼她手上的朱羽剑,他可没忘记小娃娃给朱羽剑投喂灵石的那抠门劲儿。
以为小娃娃是穷,结果小娃娃只是将灵石都留下来给她的阿娘。
白琛对白婴的印象稍稍改观了那么一丢丢,但也就是那么一丢丢而已,他若有所思的问白芷川,“我已经以道心起誓完毕,大师可否告知我的红尘开劫是谁吗?”
“当然。”白芷川拾起一根树枝,在少年掌心比划了两个字,笑容和善的说,“她,就是你的红尘开劫。”
白琛眉心拧起,“敢问大师一句......”
“不可说,不可说。”白芷川拿腔作势道,“我已泄露太多天机,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领悟了。”
白琛,“......”
道理他都懂,可是他想向她请教的是,第二个字念什么。
她在他掌心比划了两个字:毛毳
第一个字他识得,第二个字他却是不识得的。
头一回,白琛觉得自己知识无比的贫瘠。
待他顿悟一番,仍没顿悟出个结果,想要再问问白芷川时,白芷川早已带着白婴不知去向。
回夜家的路上,白芷川注意到白婴心事重重,“宝宝怎么了?”
白婴小脸憋得红扑扑的,憋了许久才问,“三个毛念什么啊?”
阿娘用树枝在那小子手心写的字,她看到了。
一个毛,她识得。
三个毛,她不识得啊。
白芷川笑起来,“生僻字,我也不识得。”
白婴悟了,“原来阿娘刚刚在诓人。”
白芷川咳嗽几声,“我可是一名卦师,卦师的事,怎么能叫诓。”
白婴崇拜的星星眼,“阿娘言之有理。”
咦,不对!
阿娘何时当的卦师?
白婴开启了连环问,“阿娘认识刚刚那小子吗?”
“不认识。”
“那阿娘是如何知道他的名字啊?”
“算出来的。”
“阿娘为什么要杀他?”
“看他不顺眼。”
“阿娘能算出来我的红尘开劫是谁吗?”
“宝宝还小,等宝宝长大就知道了。”
“阿娘有没有渡过红尘开劫啊?”
“有吧。”
“阿娘为何要跟新阿爹分房睡?”
“......”
宝宝,你让为娘的歇一会儿吧。
问的问题都快赶上十万个为什么了。
白婴今早去主院找白芷川时,才从下人的嘴里得知,白芷川与夜不归是分开睡的。
她突然回想起云管事的女儿云姝跟她说过,继父不喜欢阿娘。
先前还不信,直到知道继父与阿娘不同房。
难道,阿娘在夜家的日子真没表面那么好过?
看出宝宝情绪低落,白芷川停下来柔声说,“因为你新阿爹近来不在夜家,我便与他分房睡了。你新阿爹在夜家的时候,我都是与你新阿爹一起的。”
小朋友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白婴立马雀跃道,“我就知道新阿爹一定会喜欢我阿娘的,我阿娘人美心善,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我阿娘呢。”
白芷川,“......”
宝宝,你是不是对人美心善有什么误解。
当然,每个做母亲的,在孩子眼里都是最美最善良的。
哪怕这个母亲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这也是为什么原主对白婴不好,白婴却一直期待着原主回林家接自己。
回夜家的途中,夜冠霖的母亲杨梅突然出现,熟络的要来挽白芷川的胳膊,“原来芷川妹妹在这儿啊,我找芷川妹妹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