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眼露迷茫,“杨梅是谁?”
夜问笑呵呵的说,“就是昨天被大长老震碎丹田的人。”
白婴恍然大悟,“喔,是那个倒霉蛋啊。”
夜老夫人试探着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昨日有夜巽在,她不好当着夜巽以及那么多人的面问白婴和白芷川。
所以打算今早来问问。
夜老夫人对白芷川没好印象,便想着能不能从白婴这里探些有用的消息,因为她觉得杨梅昨天在废旧阁楼里的表现有些异常。
不止异常,杨梅的左手掌还被齐腕切断。可是阁楼地板躺的那些尸体显然不太像是近两天才死去的,也就是说夜巽带着夜家其他人到之前,还有别的人在场,一定是别的人断了杨梅的手掌。
白婴努力思考了一番,思考着要不要告诉夜老夫人。
回想起昨夜里阿娘说看戏时不用说话,看完戏是可以说话的,白婴便打开了话匣子,“昨天杨梅诓我和阿娘去废弃阁楼,我生气想肢解杨梅,阿娘抢在我面前断了杨梅的手掌。”
夜老夫人和夜问对视一眼。
信息量有点大,先缓缓。
白芷川若是知道白婴又将‘肢解’二字挂在嘴边,怕是会哭笑不得。
为了隔绝外面的人偷听,夜老夫人竖了层防护罩,“阁楼里的尸体皆是我们夜家子弟,你可有瞧见,是谁杀死他们的吗?”
“不是杨梅。”
“......”夜老夫人心一悬。
“也不是我和阿娘。”
“......”夜老夫人悬着的心放下。
“那些尸体有放了四个月以上的,也有放了几天的。四个月前,我没进府。我阿娘虽然进府早,但祖母说过我阿娘是草包,那定然也不会是我阿娘杀的。”
“......”夜老夫人额头突突跳了跳。
当着一个小孩子的面说小孩子的娘亲是草包,多少有些伤害小孩子脆弱又稚嫩的心灵,夜老夫人表情不自然的纠正自己说过的话,“其实,你阿娘不是草包,你阿娘很优秀。”
“我也这么觉得!”白婴小脸生动许多,很快又垮了下来,“我阿娘虽然很优秀,但我阿娘没有杀人动机的。”
“喔?”夜老夫人语调清冷的问,“那你倒是说说,府里谁有杀人动机。”
白婴随口说出,“大长老!”
夜老夫人和夜问相继又对视了一眼,“为何这么说?”
“因为我不喜欢大长老。”
“......”还以为小团子知道些什么。
“昨天有法阵困住了杨梅,阵中诱发了杨梅的心魔。若是说谁有杀人动机,那一定是擅布法阵的人。”
“......”原来小团子果真知道些什么!
白婴觉得上一句说的不那么妥当,“就算布阵的人不是凶手,至少也是帮凶。”
夜老夫人没想到她小小年纪,逻辑如此清晰,“那你和你阿娘是如何出的法阵?”
昨日刚到废弃阁楼附近,她便察觉到两道不同的气息消失在了原处,本来仅是一点怀疑白芷川和白婴,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她们母女二人了。
“走出去的啊。”
“......”
“幸好祖母有让我去藏书阁抄书,可惜我比较笨,有关阵法书籍的内容,我只记下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记不下来,只好灌输到识海里,日后慢慢记。”
“......”
这哪是笨?
没有天赋的人就算是将阵法书籍抄百遍千遍万遍,依然也是不会破阵的!
夜老夫人震憾到不知该如何与白婴继续沟通。
白婴在藏书阁的三个月,夜问一直看守着。
夜问知道白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所以比夜老夫人消化的快,“今日老夫人问小姐的话,小姐千万不要同别人讲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