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将炼好的虚灵丹掰开一分为二，分别塞到了白芷川和夜老夫人的手里。
夜老夫人握着丹药的手微微不稳，“虚灵丹？”
白婴乖巧点头，“嗯！”
相处了大半年，夜老夫人面上对白婴严格，心里却是十分欢喜她，“乖乖都会炼虚灵丹了。”
白婴，“......”
阿奶叫她乖乖了耶！
阿奶肯定超级超级喜欢她！
到了大乘期，短时间内压制境界没什么问题，长时间却是有伤身体的。
不想伤身体就得借助虚灵丹压制境界，但整个朱雀国唯有涂家能炼出虚灵丹。
算算时间，涂战上一回炼出虚灵丹还是百年前的事了。
百年炼一颗虚灵丹，足以可见虚灵丹的弥足珍贵。
哪曾想过，小团子随手就炼出一坨虚灵丹来。
夜老夫人心里有种亏欠小团子的感觉，她觉得夜家配不上乖乖的好。
白婴大约明白阿奶为何会一直压制着境界不肯飞升，多半是因为下界有太多阿奶舍不得的人。
一如现在的白婴，她也有很多不舍。
她不舍阿娘，不舍哥哥，不舍阿奶，不舍阿爹，不舍夜问阿爷，不舍鸦哥，好多好多的不舍呢。
如果都能在一起，飞升又有何意义呢？
当然，白婴最不舍的是阿娘。
她现在的修为距阿娘有些远，阿娘一定要等着她呀。
夜里白婴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梦里全是她和阿娘。
缩在白芷川怀里睡的正香的白婴，伸手一摸。
咦？
阿娘呢？
阿娘明明陪着她一起睡的啊。
夜家地牢。
瑶琼看到白芷川出现时，情绪极为不稳定，被卸掉下巴的瑶琼说起话来十分费劲儿，“你还敢来！”
白芷川笑道，“被禁锢阵困住的是你，被捆仙绳捆住的也是你，我有什么不敢来的。”
瑶琼警惕道，“你来做什么！”
白芷川捏住她的脸，“你来到下界后，是通过什么与上界的天帝天后联系的。”
瑶琼扭过脸，不说话。
白芷川也不急，“不说啊？不说我只能搜你的身了。”
她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她真搜了。
她一寸一寸的探寻，哪个地方都没错过。
瑶琼气急败坏，“别！别搜了！”
白芷川厚着一张脸皮，“你不回答，我就一直搜，搜到你回答为止。”
瑶琼，“......”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最后瑶琼实在是受不了白芷川那双肆意游走的手，“我联系不到天帝天后，但是天帝天后会主动联系我。”
“喔？怎么联系？”
“天帝天后派我下来前，说过每隔十天会通过天镜与我联系。”
“十天啊......”白芷川语气悠悠，“按照下界的时间来算，也就是十年后。”
“是。”瑶琼不想一直被关在阴暗鼠蹿的地牢里，“你放我走吧，只要你放我走，我绝对不会出卖你。你不是想保护白淼女帝的女儿吗？待我回到天界，我能帮你换掉白淼女帝她女儿的命火，到时候命火一灭，天帝天后就不会再派人到下界寻白淼女帝的女儿了。”
白芷川收回游走的手，“换掉命火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只要去天界换掉宝宝的命火，将宝宝命火换成一个将死之人的命火，待命火一灭，天帝天后也就不会再派人来下界暗杀她的宝宝了。
瑶琼以为自己有救了，“那你放我走吧！”
白芷川，“我信不过你。”
瑶琼，“......”
白芷川，“我只信我自己。”
“你......！”瑶琼想到什么，脱口而出，“难道你想自己去天界换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