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浑身上下只有眼睛是干净的,她一头扎进白芷川怀里,“呜~阿娘~我手疼~”
白芷川赶紧掀开小团子的衣袖检查,“阿娘给宝宝呼呼。”
白婴将脑袋上的灰放肆蹭到白芷川身上,边蹭边如只受伤的小狗子般呜咽,“呜~jio jio疼~”
白芷川忙检查白婴的小短腿,确定没有伤才放松下来,“阿娘给宝宝揉揉啊。”
白婴缩在白芷川怀里,拖着小奶音,“我用不了这么好的炉鼎,表哥还是拿走吧,我只配用锅。”
涂苏,“......是我的错,我回头多给表妹准备几个锅。”
偷偷摸摸爬墙的白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每次遇到小娃娃似乎都会发生匪夷所思的事。
是他不对劲。
还是小娃娃不对劲?
白婴赖在白芷川怀里往死了作,“阿娘~我全身都疼~”
白芷川怕她砸出内伤,“看来有必要将涂家主请过来给宝宝看看了。”
“不不不。”请过来不就露馅了,白婴双手攀上她的脖子,“阿娘陪我睡睡就不疼了。”
涂苏细细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你三天前捅了蜂巢,也是这么说的。”
白婴可怜兮兮,“怪我手痒。”
涂苏,“你两天前走路掉到沟里,也是这么说的。”
白婴委屈巴巴,“怪我没长眼睛。”
涂苏,“你昨天走路撞到墙上,将墙撞出个大坑还是这么说的。”
白婴总有理由,“怪墙挡了我的道。”
涂苏不客气的拆穿了她,“你是为了骗你阿娘跟你睡睡!”
白婴心虚的挤出几滴泪,“你阿娘不跟你睡睡,还不让我跟我阿娘睡睡?”
涂苏语气夸张,“......我多大了!我还跟我阿娘睡?”
爬墙的白琛,惊的目瞪口呆。
一开始他只是以为小娃娃笨,还在感叹着小娃娃能活到四岁多不容易。
随着涂苏的揭发,白琛才醒悟小娃娃不是笨,小娃娃是套路深!
白婴察觉到白芷川身上气息渐渐变了,趁着母上大人武力镇压前,马不停蹄的颠了。
涂苏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拆穿白婴后又怕白婴伤心,想都没想追着白婴跑了出去。
白芷川足尖一点,来到了屋檐上,“尊上要爬墙到什么时候。”
被抓了个正着的白琛,开门见山道,“夜小姐就是我的红尘开劫。”
“我宝宝不是。”
“她是。”
“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我宝宝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不会有。”
“我想知道,夜夫人为何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
“那夜夫人为何阻止我跟夜小姐见面?”
“我只是想杀了你。”
“......夜夫人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大概是看你不顺眼吧。”
“......”
白芷川没想过自己越是阻止白琛与白婴见面,越是激起白琛想来爬墙的念头。只要白芷川不在,白琛就偷摸爬墙。
南山看到自家主子天天爬墙,简直是无语,“夜家人不待见尊上,尊上为何天天来夜家?”
白琛眼神不似往日那般冰冷,“你不觉得,这小娃娃看顺眼后,挺有意思的吗。”
南山抱怨道,“哪有意思了,明明是个魔鬼。”
他可不会忘记白婴在他身上贴蛤蟆符,让他出糗的景象。
南山甚至怀疑,自家主子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不然为何非得上赶着往夜家跑?
白琛解释为一路顺风顺水惯了,有人鞭策一下自己也好。
南山认为,自家主子是在犯贱。
夜里。
百无聊赖的白婴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摘灵果吃。
边吃边感叹,“阿娘不陪睡,哥哥也去向不明,日子甚是无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