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到吕家,却是最不受宠的女儿,花瓶的角色,如同古代的和亲公主,只能用来联姻。
而且,就连联姻的对象,也是世人眼中无用且不受宠的男人。
吕茶茶看不起自己的生母,她就如同菟丝花,终身依附男人。
拿着一笔巨额补偿金,却用来挥霍。花光积蓄后,伸手向吕家要钱。
这令吕家愈加讨厌她,进而也愈加瞧不上吕茶茶。
直至后来,吕家再也不肯给吕茶茶生母一分钱。
已经是半老徐娘的女人,选择重操旧业。却因人老珠黄,只能去最低等的夜场。
不久后,被酒醉的客人用酒瓶打伤脑袋。原本伤势并不重,可她母亲却因此疯癫,精神错乱,只能住进疗养院。
吕家不许吕茶茶再提及她的生母,直当此人从未存在过。
吕茶茶更是唯恐旁人知道她的身世,拼命隐瞒,拼命强调自己吕家千金的身份,从未去看过母亲一眼。
但随之而来的是因此带来的深深愧疚,以及挥之不去的噩梦。
她最大的梦想,便是母亲康复,这样她便可以减轻内心的愧疚与担忧。
而温酒酒,仅凭读取吕茶茶的梦境,说出她的这个隐秘,便彻底征服了她。
此刻,吕茶茶迫切的希望温酒酒能帮助她母亲。
“我可以帮你。但有一个条件,我绘梦师的身份,必须保密。”
“我一定保密。”吕茶茶忙不迭地点头。
其实,这不过是温酒酒给吕茶茶递的台阶罢了。
不用温酒酒提出要求,吕茶茶也绝对会保密。因为,她绝不会对外人提及自己的生母,动摇自己吕家千金的身份。
“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
吕茶茶不想带着对生母的愧疚,就这样活一辈子。
太累了,实在太累。
“在项目上,我也会尽心尽力的帮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
“走吧。”
温酒酒往外走去。
吕茶茶立刻站起来,跟在了温酒酒身后。
到了疗养院,吕茶茶怕被人发现,不敢进去。
“我知道我实在该死,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
吕茶茶咬着嘴唇,眼眶红了。
“不用说了,我去看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温酒酒并不想插手太多。
她独自进了疗养院,去见了吕茶茶的生母叶如花。
给叶如花用上特调的香后,温酒酒读取了叶如花的梦境,看见了叶如花的过往。
“原来是这样。”温酒酒露出满意的笑容。
果然好人有好报。
她初入顾氏集团,正式上任项目部主管,需要业绩来证明自己。
看来很快,她就可以签到大单了呢。
温酒酒对叶如花进行了疗愈,离开之时,又将特调的香氛放在扩香器里,用以缓解叶如花的情绪。
“怎样?她,有希望吗?”
在附近咖啡馆焦虑不安等待的吕茶茶,一见温酒酒便急切地问道。
“问题不大。”
温酒酒喝了一口吕茶茶为她点好的咖啡,“时间的问题罢了。”
心底的愧疚,终于有了释放的出口。
吕茶茶激动地握住温酒酒的手,红了眼眶。
吕家不缺子女,她兄弟姐妹很多。
但这一刻,她却希望温酒酒真的是自己的姐姐。
此时,温酒酒收到了软软发来的时间和地址。
看了一眼地址,温酒酒不禁轻笑,“真有趣。”
“什么真有趣?”吕茶茶一脸好奇。
“走了。”温酒酒起身离去。
吕家。
吕茶茶前脚刚下车,后面一辆车随之停下,下车的人正是温酒酒。
管家亲自出来迎接,温酒酒从吕茶茶面前翩然走过。
吕茶茶疑惑地看着温酒酒的背影,这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却不知在何处见过。
温酒酒戴了假发,此刻披着一头波浪般的卷发,改变了妆容,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衣裙,一身异域风情的打扮。
充满了神秘,很符合她绘梦师的身份。
温酒酒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患者居然住在吕宅,又是管家亲自迎接,的确有意思。
温酒酒已经猜到她的患者是谁了。
果然,温酒酒被带到了吕夫人的住所。
管家郑重嘱咐道:“夫人患病的消息对外封锁,不能外传。还请九小姐保密。”
对外,温酒酒向来掩藏自己的身份,众人只知她的名号“九小姐”。
“我只负责治愈。至于我的患者是谁,向来都不感兴趣。不过,我也有要求,除了我和患者,任何人不得在场。”
“明白,九小姐请进,夫人在里面等您。”
管家打开门,请了温酒酒进去,而后将房门从外面关上。
身为调香师,温酒酒对气味异常敏感。方一踏入房间,她便闻到了一股混杂着多种药物的复杂气味。
她知道,吕夫人已经吃了不少药。
吕夫人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见到温酒酒进来,根本坐不起来,只是虚弱地问了一句:“是九小姐吗?”
“是我。”
温酒酒将窗子打开,换走屋内污浊的空气,而后,又点燃了特制的熏香。
屋内的气味,变得令人愉悦起来。
温酒酒这才走到吕夫人床前,吕夫人虚弱地看向她,“好香甜的味道。”
“吕夫人,让我看看你的梦境。到底是什么,令你变成这般模样?”
吕夫人不解地看向温酒酒,却在令人迷醉的香气之中,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南星野急匆匆走进顾厌离的秘密办公室。
“老大,出事了。”
顾厌离抬眸看了南星野一眼,“注意控制速度。”
车速不能快,快,就容易出问题。
比如现在,速度太快,还来不及体验,就结束了。
做,和没做没有区别。
说,和没说也没有区别。
“是少夫人出事了!”
顾厌离的神情,明显的紧张了起来。他故作深沉,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发生了何事?”
南星野欲言又止,似是不忍顾厌离承受打击。
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狠心说出口,“有人看见少夫人去了吕家。更令人担忧的是,少夫人在去吕家的途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