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想容见她态度坚决,也没再坚持。
“行,反正以后你嫁过去了,刘秀也不可能亏待了你。”
主仆俩正说着话,裴彩莲来了。她换了陆老夫人给她做的新衣裙,还上了淡淡的妆,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只要别张嘴说话。
“嗨哟哟,侄女儿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呐。真真是好福气,住在这京城的富贵窝里,可不就是戏文里说的金枝玉叶!”
要说这裴彩莲叶真是个妙人儿,放开了也是个很健谈的,能说会道。
她要想捧你,能将你捧到天上去。
陆想容将人请坐下,笑笑道:“表姑言重了......”
裴彩莲更是要捧她:“诶?不严重不严重,表姑是想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可没有那么多虚的!”
陆想容不知如何接,笑着请她吃茶。见她眼睛骨碌碌打量着屋中摆设,陆想容好笑的问道:
“表姑觉得陆家如何,近日在府上可住的惯?”
裴彩莲没有收回目光,头也不回道:“住得惯,这么气派的院子,怎么会住不惯?要说这京城真是好,样样物什都很新奇,好多东西我见都没见过。昨日姑母送给我一支镶珍珠的簪子,那珍珠竟然是粉色的,我一直以为珍珠是白色的呢。”
说着她又伸出手腕给陆想容看,
“还有这赤金镯子,这可是六两的金子......”
陆想容嘴角抽动,怪不得老安人要找她来给二叔做妾。她这样的性子,不靠着老安人如何在陆家生存,这样才好掌控不是。
裴彩莲在这坐了一下午,还是陆老夫人那边派人来催了,这才与陆想容一道回了福寿堂。
陆老夫人那边早派人来说了,今晚所有人去她那吃晚饭。
陆想容估摸着,应该是要说说裴彩莲的事。
果然,平日忙的几日不归家的二叔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安人特意给叫回来的。
陆老夫人见小儿子走进来,就将人叫道身边,拉过裴彩莲笑道:
“这是我本家侄女儿,也算是你的表妹。我们家来京城久了,好多老家亲戚你怕都不认识了吧?”
陆二老爷打量了裴彩莲一眼,心想自己在老家时这人才多大,他哪里会认识?但也没有反驳陆老夫人,如常和裴彩莲见了礼。
裴彩莲早就被陆老夫人透露过,她这次来要嫁的是陆家二老爷。
虽是做妾,但这几日也见识了陆家的富贵,并且听说那原配犯了事被送回了老家,她进门了也是能当家做主的。
就算陆二老爷不是她曾经心目中,幻想的夫婿模样,也还是娇羞的,照着罗氏教导的样子屈身行礼。
在场的除了几个粗心的,也都明白了过来。
陆想容看了陆想芝一眼,见她脸色不是很好。
毕竟这几日裴彩莲捧着陆想容,对她姐妹俩却是有些看不上。可能知道是要来给陆二老爷做妾的,对原配的子女存着些想要拿捏的心思。
这几日可没少在姐妹俩跟前拿乔,将长辈的姿态做得足足的。
陆想芝千百个不愿意裴彩莲进他们二房。
但她人微言轻,根本没办法改变老安人的心意。只能从裴彩莲跟父亲这里想想办法了。
吃完晚饭,陆想芝抢着给裴彩莲端了盏茶,刚走到她跟前脚下一歪,整杯热茶尽数泼向裴彩莲。
夏天衣裙穿得轻薄,裴彩莲被烫得哇哇大叫,剧痛之下重重给了陆想芝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