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喜姐可还得那个船工小哥?”小桃突然凑到焕喜耳边,小声问道。
焕喜一头雾水,“什么船工小哥?”
“就是扶了你一把的那个。”
焕喜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人,既然小桃 提了,自然不是无的放矢,疑惑道:“他怎么了?”
小桃眨眨眼,一脸揶揄道:“焕喜姐真是人见人爱,周生说要娶你,那船工小哥也偷偷向我打听你,那意思,怕也是心悦你了。”
焕喜羞得脸通红,急急道:“别胡说,我与他都没怎么见过,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急得不行,跺着脚,又害怕吵到房里午睡的陆想容,压低声恼道:
“我们虽是奴婢,也是要讲究名声的,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
见焕喜着急恼怒,小桃心中暗笑:你就装吧,现在越得意,日后就会摔得越痛!
面上是说错话后的无措,连连点头道:“不说了不说了,这不是现在就我们两人,姐妹间说些体己话么。是我不对,焕喜姐别生气。”
她这样的认错态度,焕喜还能说什么。
秦岚凝的离开并没有带来多大变化,陆想容依旧被周云易泡在蜜罐中。
罗氏看着既高兴又忧心,捉着陆想容陪她说话的时间越发多了。
“我命人打听过了,还有两日就能到亳州。下了船我们直接雇马车先去凤阳,吃了你小舅的喜酒,回程时再去亳州住两天......”
亳州的亲戚也不多,有那之前在陆府大放厥词的小裴氏,陆想容想着就厌烦。但那是老安人的亲妹,既然回来省亲,那里是必须要去的。
再者就是陆想容的姑母家了,陆小姑成亲时陆想容还小,对她的印象也不是很多。只记得她长的很美,人也爱打扮,是个娴静的美人儿。
其余就是陆家宗亲,虽然陆洪令在京城当了大官,但做人不能忘本。族里的事不仅不能不管,还需能者多劳。
陆想容对这样的安排不置可否,母亲都不愿在亳州多待,她与老家的亲戚多年没什么往来,自然也是更想去凤阳外祖家。
“好呀,我们乘船比原定的计划提前了好几日到,正好去乡下的庄子里看看,我小时候种了几棵柿子树,这几天也正是柿子成熟的时候,不知我种的那几棵长大没有。”
“什么你种的,你就是帮着扶了下。”
可能是快要到家了,罗氏心情愉悦,也忍不住与陆想容说笑起来。
“小舅都说那是我种的,还用木牌刻了我的名字挂在上面呢!”
陆想容一直认为那就是自己种的,对罗氏这样的说法很是不认同。
罗氏递了块糕点到她手里,笑道:“好好好,你种的。庄子里我就不去了,你摘些回来我尝尝。”
母女俩说着在凤阳的一些趣事,时间倒也过得很快。正说到陆想容小时候嚷着要去看蚕宝宝,被那一屋子的白胖蚕虫吓得大哭的事情。
母女俩乐得哈哈大笑,焕喜推门进来,见二人笑得开怀,脸上也不自觉带上笑,说道:“夫人小姐,周大人那边来请,该吃晚饭了。”
母女俩随意收拾一番就来到饭厅,周云易已经等着了,等两人落了座,才说道:
“我们现在已经在江州境内,还有两日就能到亳州。我此次便是来江州处理一些事务,预计今晚丑时左右就要下船。不能亲自送你们去亳州,不过我会将周生留下,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