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洪令重重咳了一声,这还有客人在呢,即便欢喜,这也太过了些,没得让人看了笑话。打断了陆老夫人的浑话,对陆想容说道:
“父亲也觉得甚好,容姐儿觉得如何?你若也同意,那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明日父亲就告假在家,等候周大人上门。”
陆洪令不是第一次当岳父,当周云易的岳父之前也是想过的,只是没成想还当真梦想成真了,反而觉着有些不真实,飘飘然的。
陆想容不妨父亲会突然问她,小脸迅速泛红,轻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祖母、父亲母亲都觉着好,女儿自是没有意见。”
周兰坐在一旁,看着一家人乐呵,都有些插不上嘴。见陆想容并未受今日之事所扰,沉静安然,也就放心了。
“既然我话已带到,这就回了,陆大人陆夫人好些准备着,我就不叨扰了。”
罗氏忙起身将人拉住,“马上就该用晚饭了,夫人若不嫌弃,就留下一道用了晚饭再走吧。”
陆想容也起身挽留,“夫人就留下吧,吃完饭去我院子里坐坐,我还有话与你说。”
今日得亏了她在,之前是她有事不好挽留,此刻人又上了门,怎么着也得将人留下,陆想容态度诚恳。
周兰听她如此说,也不好再推辞,便留在陆府用了晚饭。
晚饭后坐了片刻,陆想容便带着周兰回了花容居。
认识这么久,周兰还是第一次来到陆想容的院子。小院不大,收拾的清清爽爽。
周兰一路憋着没问,坐下了才忍不住开口问道:“陆二小姐要与我说什么?”
陆想容让红梅拿来尺子,笑道:“我今日正准备做秋衣,想到个新颖的款式,给夫人也做一身。”
周兰忙摆手,“这如何使得,每次去你铺子里买成衣或是料子,陈掌柜都给我极低的价,还亲自送到我府上。本是想照顾你生意,反而占了你不少便宜。”
“哪就让你占了便宜,不过就是少赚你些银钱罢了,你放心,做生意的不会亏。”
这道理都懂,只是话不能这么说,周兰道:“怎么没占便宜了,我上别处买是不是要多花钱?你将货卖给旁人是不是要多赚钱?可不是你亏了我赚了?”
陆想容说不过她,不再在这上面纠结,而是道:“今日得亏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为你做身新衣就当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我自己开着绸缎庄子呢,你还怕亏死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周兰还能说什么,玩笑道:“那行,既然你都说是新款,那我就受了,等你大婚那日我穿来吃你的喜酒!”
因着天儿也快见黑了,将军夫人坐了片刻便告辞回了府。
魏黑魏白也奉了周云易之命来到花容居,没有惊动陆府其他人,悄无声息到了陆想容的花容居。眼见着周兰离开,才现身给陆想容见礼。
“大人派我二人前来保护小姐安全。”
周兰从国公府来,定然是将今日惊马之事告知了周云易,陆想容见到他二人并不意外。这二人也算熟识,陆想容笑道:
“那以后就劳烦二位了,只是我这院子小,只能腾出一间厢房来,二位不要嫌弃......”
原本府上还有空屋子的,只是如今罗家小辈在,眼下实在腾不出来。
魏白忙道:“这个小姐不必操心,我俩轮值一人六个时辰,换班时可以回去休息的。”
他们哪敢跟她住一个院子,让主子知道,还要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