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西夜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冷静下来。
美眸环视四周,随即笔直长腿一迈,跟着两条车轮印走去。
走了快二十分钟,终于在一间两层高毛坯房门口停了下来。
隐隐约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阿麻,这人好像没死,我看还是叫庄长来看一下吧?”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非常好听。
“你懂个球子哦,你别见他长得俊,就想有私心,就算他没死,那也是得留给你阿姐。”尖细的妇人声音响起。
站在门口的花西夜听着这话,眉头紧锁,伸手推开用木头制造的大门。
“唧。”
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
毛坯房里面的两人顿时跑出来,一脸怒火,一身麻布的男人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花西夜大吼一声:“你谁呀?怎么进来我家?”还是那道甜美的声音。
?
花西夜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寸头男人,完全没想到这个甜美的声音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一脸惊呆,真是人不可貌相。
站在他身边的妇人手拿着水瓢,一脸凶凶看着花西夜,怒斥道:“哪来的丑逼,竟敢擅闯私宅?”
花西夜:“……”
花西夜被她这么一说,又想起了此时自己的那张被下毒手的脸蛋,差点反胃,连自己看见了都想骂一句丑货。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下的毒,一定要捶死他。
一肚子气,轻吸了一口气。
不气,不气,不气!
花西夜看着眼前的两人,白皙手指向左边同样是毛坯房的房间,直言道:“我刚才在门外听见了你们在讨论我朋友,想必刚才是你们把他带了回来,非常感谢,我这就带他离开。”
“你~你乱说什么?”威猛男人断断续续道,眼睛流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说谎。
“就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出去,给我出去。”妇人直接驱逐她出去。
花西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两货是连尸体都不放过?
难道是想.奸.尸?
她可曾听闻有些人是有特殊癖好。
哎,也不能见闻绝苏这狗男人长得帅就想.奸.他吧?
“我叫你出去。”妇人见她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说着扬起手里的水瓢直接砸去。
花西夜一个闪身躲过去,舔了舔嘴唇,眼神暗沉了下来。
妇人见她躲开,脸色更加凶狠,扬起手臂又砸去她身上。
这一次。
花西夜没有再忍,白皙修长的手指握成拳头,一拳挥去即将落下的水瓢。
“哗啦!”
水瓢立马被花西夜一拳打爆,裂成渣渣撒落一地。
“你~”妇人见自己的水瓢打成碎片似的,一脸怒火,呵斥道:“你这个死丫头片子,居然敢在我的地方撒野,看我怎么治你。”
转身就进去大厅里,拿了一个扫把急匆匆跑出来。
“我这就打死你这个丑货。”双手握住扫把用尽全力打去花西夜身上。
花西夜面无表情,在扫把落下来的时候,笔直长腿一抬,踹飞扫把。
“咚。”
扫把被踹飞到木门外面,断成两节,安静地躺在地上。
花西夜伸手挥了挥裤脚的灰尘,抬眸望去被气得脸色青了又白的妇人,嗤笑出声:“还有什么?直接上。”语气非常猖狂妖孽。
妇人见自己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随即狠狠地剜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默不出声,又不帮忙的男人,呵斥道:“你傻缺呀?没看到你妈被人欺负呀?还不帮忙?”
“阿麻,我又不会打架。”威猛男人被说了,脸色略难看,跺了跺脚,好像个小孩子一样。
“废物,真是白养你了。”妇人怒火冲天,气呼呼的样子。
打又打不过,能怎么办?最后想出智取。
花西夜就没有这么多耐心和他们玩,迈起脚就往左边的毛坯房间走去。
“你不能进。”妇人在后面跑来,大吼一声,想阻止花西夜。
“嘭。”
花西夜直接一脚踹开木门。
暗黑的房间,由于没有光线照进,只能隐隐约约看清一些事物。
一股浓浓的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花西夜眉毛一皱。
没了意识的闻绝苏安静地躺在一张木床上面。
妇人趁她打量房间时候,抢先她一步跑进去,挡在她面前,气愤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就是他的朋友?他现在昏迷不醒,随你胡说都可以,反正也没对证。”
这个男人是绝对不能被带走,这可是留着给她当上门女婿。
“你信不信对于我来说重要吗!”花西夜漫不经心道。
手上不知道何时拿出的一把匕首把玩着。
妇人一见她手上的匕首瞪圆了眼睛,吓得立马冲出房间,往大门口外面跑去。
花西夜收好匕首,上前到木床边,美眸望着脸上没了血色的男人,眉头紧蹙。
思考着如何把他带走,背他是绝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威猛男人快速走进去房间里,看着她一脸正经道:“你~你不能把他带走,他~他是我的~带回来的。”说的断断续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结巴。
“我~我~我就非带走不可。”花西夜学着他说话的样子。
如果不是面对面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说话,不然花西夜是不可能相信这甜美动听令人陶醉的声音是从这个高大威猛男人嘴里说出。
心里不禁暗想:“这货不去唱歌太可惜了。”
“你~你干嘛学我说话?”威猛男人满脸郁闷道,眼神狠狠地瞪着她。
花西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你干嘛问我。”
这时。
门口一群人涌进来,个个手持着铁铲,一脸凶狠的样子。
“庄长,就是她。”妇人手指着房间里的花西夜。
一身黑白条纹衬衫的六十几岁赵中昀看着她,眨了一下眼。
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高婶子,一个黄毛丫头而已,有必要惊动这么多人吗?”站在赵中昀身边的张匆不屑道。
害得他以为是什么人来庄里捣乱闹事,终于可以立功一次的机会,谁知是一个黄毛丫头罢了。
“她刚才直接把我的水瓢一拳打烂,不信你看地上。”高婶子说着伸手指向地上被打成渣渣的水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