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打架似的,正在缓慢地闭上。
蓝裙少女蹲下身子,白的过分手指放在井医严鼻子下面探了探,确认了一下。
站起来,微转头看向花西夜,轻声道:“他已经死了。”
话落,抬脚又踹了几脚已经死去的井医严身上,和刚才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完全两幅面孔。
“嗯,剩下就交由你把他的尸体运到杜家。”花西夜直言道。
“……”
蓝裙少女双眼睁大,不,她不要去杜家那个恐怖至极的地方。
嘟着小嘴道:“不,这个重大任务还是交给你去比较好,我怕弄巧成拙!”
说着一边快速的拉开旁边宝马车门,坐了上去,迅速启动车子离开。
黑色宝马立即逃离现场,生怕后面的花西夜抓住她似的。
花西夜看了看地上一动不动的井医严皱了皱眉。
“真麻烦!”嘀咕了一声。
这时。
又一阵引擎声划破天际。
正往着这边飞驰而来。
十几辆黑色轿车停留在墓园附近,花西夜看着这熟悉标志的车辆。
美眸眯了眯,立马蹲下身子,手摸了一把地上灰尘,往精致的脸上糊弄了几下,随即瞥了一眼地上的井医严,伸手到他胸口位置里摸了一把鲜血,一起糊弄上去。
精致的小脸上灰尘混着鲜血立马变成脏兮兮模样,只能大概看出性别是个女的。
花西夜满意的站起来,看向正往着这边赶来的带头几个黑衣人紧张道:“几位大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救一下他?”
“对不起,都是因为救我,大哥哥他才受这么严重的伤。”
“大哥哥你一定要没事,老天爷爷你一定要保佑大哥哥没事。”声音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样子。
双手垂下捏着衣角微颤抖,和刚才大开杀戒的模样没有一丝相同。
默默地站在一边,给他们腾出位置救治。
这时。
后面走来的两排黑衣人通通分开站着,让出一条通道。
“哒哒哒!”
明显皮鞋发出的脚步声,花西夜微抬头看去,一身墨黑色西装的男人,狭长的黑眸子冷血绝情。
当他一步一步走来,如踏着无数死尸来到人间的嗜血魔鬼,偌大的墓园门口顿时显得十分狭窄一般。
乌黑发丝,黑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自带美颜的薄唇,妥妥的上帝雕刻的人间极品。
这男人怎么越看越像闻绝苏那狗男人?
可能是极品帅哥都是这样吧。
看着男人那一身快冻死人不偿命的气质。
花西夜垂下眼眸,没有再看他,强忍着冲上去手撕他的冲动。
原主的凄惨人生,一切起源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轻易的让他死了,那岂不是失去太多乐趣。
此人正是杜家二少爷杜魔言,在外面流浪了二十多年,四年前杜家唯一的继承人杜涵峰出了意外。
杜家人这才把流浪在外的杜魔言接回杜家。
别看他年纪轻轻,回来杜家短短四年时间,通过极其恶劣手段变成杜家掌舵人。
整个黑城商界,乃至整个国度,皆任他翻云覆雨,一手遮天。
整个杜家死的死,残疾的残疾,只剩下杜魔言一枝独秀。
众人对他这个连自家人都可以下毒手的男人只敢在背后议论,却不敢在他面前表现。
生怕那天也变成和杜家其他人一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检查完毕,额头上有颗痣的黑衣人走到杜魔言面前,小心翼翼地道:“魔爷,井少爷已经没有了气息,死因是胸口中刀流血过多而死。”
杜魔言身上的气息冷得仿佛要吃人的节奏。
“凶手?”
此时黑衣人已经被杜魔言一身寒意吓得快喘不过气了。
他战战兢兢,道:“对不起,魔爷,暂时还未查出凶手。”
现场都是尸体,只有此时站在一边瑟瑟发抖脏兮兮少女,总不能是她吧?
黑衣人立马放弃了这个念头,待在原地不动。
“一群废物!”
杜魔言声音冷冰冰,冷到尘埃似的。
“噗!”
所有人立即通通跪倒在地,后背发凉。
除了那脏兮兮的花西夜。
有痣黑衣人跪倒在地,双手趴在地上,身体本能的颤抖不停。
“扔去黑河。”
杜魔言薄唇里吐出四个字,直接决定了有痣黑衣人的生死。
瞬间,有痣黑衣人面无血色,一脸惊恐,求饶着:“对不起,请魔爷饶命,请饶命~”
立马有两个黑衣人上前抓住有痣黑衣人手臂,不料,有痣黑衣人直接咬舌自尽。
被扔去黑河,还不如自己自行了断好点,至少能保住完整的尸体。
花西夜忍不住暗想道:“这个男人果然就是个变态,查凶手也要时间吧,不明不白惩罚下属,谁做他属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突然一道眼神杀来花西夜身上。
花西夜抬头看去,直接撞入男人漆黑的眸子,四目相对。
“你过来。”杜魔言磁性的声音响起。
花西夜听到此话,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好看得不像话的双眼看着他,就是不动。
“过来!”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提高了一个调,冷冰冰。
身边的人无一人敢出声,压抑的气氛。
站在杜魔言身边的邪炼忍受着气压快爆表的氛围,看着不远处的花西夜轻声道:“小妹妹,别怕,过来,大哥哥有话问你。”哄着小孩似的语气。
花西夜这才看向一脸笑意的邪炼,眼睛眨了眨,脸上表露出思考着他话语的真假表情。
随即笔直长腿一迈,小心翼翼地走向浑身散发出寒气的男人面前,两只手揉捏着衣角,表示着此时她害怕的心情。
杜魔言看着眼前身体颤抖着的少女,骨节分明的手来到她白嫩嫩的下巴处,轻捏着她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花西夜一丝反抗的痕迹都没有,任由男人捏着她下巴,双眸垂下盯着男人的喉结。
颤抖的身体更加抖个不停,好像一只小白鼠似的,任人摆布。
“你看见是谁杀了他?嗯?”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意思很明了这个他就是指已经死亡的井医严。
只见花西夜原本害怕的表情立马转换成一抹笑意,红唇微启:“是我!”
微抬头,双眼炯炯有神直视着眼前的男人。
“再说一遍?”捏着她下巴的手越发用力,恨不得要将她的下巴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