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被人下了毒!”这次真的是要死了,之前我就觉得那群鸟不简单,果然是很不简单。
师父和大白爬过来,仔细看着我腿上的藤蔓,两人摸摸按按,藤蔓似是通人性,害羞的停止了。
“幽幽,你这是怎么搞的?疼不疼?痒不痒?”师父一边按着一边问我。
我摇摇头,告诉他不疼不痒,就是从鬼村的墙上蹭了一下,后来又被鸟琢了几口。
难道,那鸟的唾液有毒?我从怀里把那只小幼鸟掏了出来,她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把小脑袋藏在翅膀里说什么都不出来。
“这鸟哪来的?”师父把小鸟放在掌心,仔细观看着。
我把在树上捡到这只幼鸟,和他们成群啄我的伤口的事儿详述了一遍。
只是,想到那个小男孩勾魂摄魄的眼睛,下意识的没把那个红袍小男孩说出来。
“展堂,你可识得此物?这不是苗疆的邪术,也不像是出马仙的手笔……”
大白仔细描摹了下,又看看幼鸟,他认得这是一只相思鸟。
只不过,相思鸟一般都在南方才有,我们北方是不常见的。他们耐不住这边的冰天雪地,是怎么跑到鬼村去的呢?
而且,这只鸟看起来并无异常。
师父和大白最终也没搞明白,这藤蔓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老堂主她……”大白吞吐的话让师父给打断了,师父深深看我一眼,说了句既然不痛不痒就没啥事儿,别太矫情了,就把我赶回房间睡觉去。
他们说的老堂主指的是什么?
大白说要生生世世守护我,难道和那个老堂主也有关系?
联想到在周家村,老马头说的话,还有那只多头巨蛇因为我的一口血停止了攻击,似乎我的身份值得考究啊!
我在热水桶里面,暗自窃喜。师父从来没说过我的身世,整不好那个老堂主是我亲爹?
堂主,堂主……我美滋滋的做着少女梦。可是一摸到腿上突起的伤疤,灰暗陇上心头。
好不容易胳膊上的胎记没了,腿上又多了一个。
哪有堂主千金身上是这样的伤痕累累,哎!
无聊中我看向那只小小的相思鸟,尖尖的小红嘴,在炕上刨来刨去,一会儿蹦到了窗台上,一会儿蹦到炕上,玩的不亦乐乎。
我泡在澡盆里,不方便出去,她就直勾勾的摆动着身体看着我。冲我啾啾的叫着,那叫声分明是“幽幽,幽幽……”
兴许,我捡了一只神兽!
她那么乖巧,我思考的时候她就不叫,我看她的时候她才会“幽幽,幽幽”的叫着。
“既然你是相思鸟,就叫你思思好不好!”
次日已经是第三天的白天了,村口早就挤满了要进来的亲属。
县长派人守在这里,他们会看护到明日凌晨。约定的时间一到,必须打开关卡让亲属过来探亲。
如果村民没有恢复正常,师父就得被重新抓起来。而且,对邵县长也是很大的打击。
我心里着急,师父今日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他躺在炕上,靠着被子不慌不忙的喝着茶看着书,我不好意思问他什么时候去还魂,只能他房间里走来走去。
“噗!”师父一口水喷了出来,我赶紧上前帮他收拾。
“幽幽,你别转了!那些魂魄就在村长家后院的大槐树里面聚着呢,等到子时天全部黑下来,我去给他们还魂。”
听师父这么讲,我心就放下来了。真是的,早就知道魂魄的下落,还卖什么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