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委屈的看着我,“那个城隍确实没什么嘛,清风也是城隍,你看他每天潇洒的样子,也不干啥实事儿的!”
清风大人?
是城隍?
这次轮到我和师父目瞪口呆了。
是不是我以后只要抱上清风大人的大腿,就能保我好几世无忧了!
折腾了一会儿,我们终是回了正题。
要找到那五个魂魄才是重点,那五个魂魄可能与近年来所有消失的魂魄都去了一个地方。
可是我们知道的线索恐怕只有招魂时出现的纸片人了。
“幽幽,你不是说要给我画一打吗?画出来,我琢磨下!”师父说着,我便把之前真的遇到了一打纸片人的事儿告诉了他。
他听说纸片人会露出尖牙,能让火烧干净,就猜测正主其实是想把我们吓唬走,不想多生事端的。
可是,这次我们真得得寸进尺。
谁让,自古正邪不两立呢!
等我把纸人剪出来的时候,大白好生嘲笑我的技术。
说我剪的根本不是纸人,是个狼人!
我连他们露出来的尖牙都剪出来了,这明明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纸片人。
大白不信,说他看到的纸片人都是这样那样的,什么白莲教、红莲教的都用这样的。
等他剪出来一看,就是个头脑发达,四肢也发达的他本人缩小版。
师父端详着纸片人,很是认真。
我和大白无聊的继续画纸人的模子,师父最终放下了纸人,突然问大白说这纸人像什么?
“狼人啊!”
“你剪得才是狼人,我这是人,怎么看也不像狼!”我倔强的和大白吵嘴。
才知道他说的是“浪人”,和“狼人”不一样。
师父再仔细看看,说纸人的脑袋头饰和浪人的确很像。
什么是浪人?哪一派的妖怪?
“浪人就是日本武士!”
我打着哈欠,不想继续听下去了。这两个人真能想得出来,抗战结束二十多年了,还想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我忽然想起女鬼临行之前和我说的话,她说这山里有妖人。
难道,这纸片人就是他剪出来的不成?
师父听完陷入了沉默。
想想师父这道士还真是难做,不但要精通术法,还要有强大的推理思维。
怪不得,师父总骂我笨。我真是想不出,还有其他的线索。
师父看我困得哈欠连天,便铺好被褥,让我早些休息。
正是因为师父救了村子的人,族长特别让他媳妇儿,给我们送来了铺盖。
感情原来不是穷,是压根没想给我们用。
这才叫看人下菜碟呢!
在我睡着前,师父一直在灯下看着纸人。
“师父,别看了!纸人要是会动弹,宁可跑灯里自焚,也不愿接受你深情的凝望了。”
说完,脑袋粘上枕头就不醒人事了。
那一晚,我睡得极不踏实。
虽然入睡很快,但梦里各种场景轮换。
好像我身在一个类似于医院的地方,那里到处都是穿着白大褂和戴口罩走来走去的人。
可是,那里又像是监狱,东西南北四方各设置了炮楼,炮楼中还有黑洞洞的枪口。
围墙不高,但是围着高高的铁丝网,往外看去,是高耸入云的青山。
逃不出去,没有生存的希望,梦境中的我一直在哭、在怨,最后我是哭醒的。
师父拍着我的脸,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
可等我再次回忆的时候,梦里的场景变得很淡很淡,只有悲伤的气氛一直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