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里的山那么多,我们也不能在这呆个十年八年,把每座山都走遍来摸清妖人和那老头的底细。
既然村长不说,我就去外面转转。这里知道事实的人,又不只他一个!
在村里闲逛的时候,我就问师父,怎么看出纸糊的童男童女有问题的?我可是看到了他把精血涂在了纸人的眼睛上。
师父笑了,说纸人糊的实在是丑,远不及我做的一半精致。若说这眼神是我画出来的,师父倒是相信。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心里乐滋滋的。就因为纸人做的粗糙,才不会拥有那么有生气的眼神。这本就是自相矛盾!
“幽幽,我当时就是怀疑这眼睛有问题。等我把血抹上去的时候,我怕你害怕就没说。那眼睛根本不是画上去的,而是真正的眼睛!”
真正的眼睛?
什么眼睛还能糊到纸人的脑子中?这...确实太可怕了!
“我不会记错当时的触感,和生人的眼球是一样的!会动会转、碰上去他也会躲。
只是,我一直不敢确认...”师父说到这儿就停了。
这种法术,别说师父不了解,我更是闻所未闻。
这已经颠覆了我对法术的理解,居然可以把眼睛附在纸人的身上,这个难度可比魂魄附上去难多了!
师父停顿了会儿,说他也记不清了。
他早年在山上学道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本关于先秦的邪术古籍。
当时那本古籍都快碎烂了,他翻了下记载的都是胡诌八扯的东西。
但是他对看的第一篇记得很清楚。
那就是把夜枭的眼睛于阴月引日的子时,施以鬼门针催眠夜枭之后,生取双目。
最后,再用一些秘术,把眼睛附在纸人或者木头上,每到晚上,这双眼睛就能将见到的景象回传给施法者脑中。
当然,这样的邪术对于夜枭的选择性非常高。
而且生取双目的动作一定要快,力度和精准度都要把握的极好。
这种道法残害生灵、与天逆行,所以施法者的秘术对于天时、地利要求都极高。
生取枭眼,附以他身,为自己牟利的法术,成功的可能性很低。
真正做成的例子没几个,大多数都用于皇帝监察近身重臣中,只在杂史中有了只言片语的提及!
在先秦焚书坑儒之后,对于这种法术也逐渐失传。
后人曾研习过这种秘术,推断出这种秘术的原理应该就是用符咒护住夜枭眼睛原本的生气,再加上极其精准的天时地利,让这股生气以为自己还在本体上,从而继续存在下去。
而且,这纸人上必定有施法者的精气,否则他们的画面是不能传到施法者的脑海中。
至于,为何选择夜枭,也是因为这种鸟本身的特性。
夜枭有一个别称,那就是“阎王的使者”!
这种夜里出行的动物,对于死亡的气息特别敏感,他一眼就能看到活人身上的命数,也算是鸟类里少有的特异功能。
和它一样的,现在常见的就剩下乌鸦了。
但是具体的操作,再也没人能还原了!
师父叹着气,如果这种法术真的还在中华大地上流传,说明对手很可怕。
恐怕,不是我们的力量可以对付的了的。
刚才师父的推测,我觉得是很有道理的。
师父把纸人的眼睛涂上之后,纸片人才会出来制止我、恐吓我,而在之前他们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