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那妖人的本事,我也不知道!他在暗,我们在明,不这样做,只能处处挨打!”
师父扶着我的肩膀,盯着我的眼睛很正经的说。“做事一定要小心,若非有十分的胜算,都不能冒险!听懂了吗?”
师父的严肃让我有些害怕,我懵懂的点着头。心中却是不以为然,明明他自己以前都是冒险的,怎么现在教训起我这个了。他倒是起个表率作用啊!
“幽幽啊,你师父说的对!你可别学他不要命的精神啊,你的命可比他值钱多了!”
该死的大白,他竟然还有脸出来!
我从路边捡起一根长树枝,追着他开始打。
“你怎么能对我下手呢?我还是个孩子啊!你有没有道德!”我气鼓鼓的骂着,师父还在那板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向我说话。
“师父...”我委屈的吭叽着。
师父勒令大白以后万不可对我无礼,大白竟然脸色不变的说我现在前后面都一样,无所谓的。
“七岁男女不同席,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有别!”
我大声吼着,大白才蔫下来和我道歉。最后,趁着师父在前面走,他竟然在我耳边说“幽幽,你别害羞!你非我族类,我是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的!”
“滚!”这是哪儿和哪儿?还能不能要点脸!思思,你给我啄死他!思思这个小家伙站在师父的头上,乐呵呵的啄着,哪还管我,一个个都是小叛徒。
我在后面大步赶上师父,大白化作一阵小白蛇钻进了我的口袋。
哎,我真是命苦。
按照师父的计划,我们只要晚上在那个岔路口等着纸人就可以了。
他预测,这两晚纸人肯定会上山。到那时候,我们悄悄跟上去,一举端了那妖人的老巢。
我寻思着去大客车那看看,至少还能在那打个盹,歇个脚。可到那一看,除了车辙印什么都不见了。
呵呵,看来司机没事儿,不然这车也开不走!
之后我们要走出这片大山,只能靠这两条腿喽。
夜色说黑就黑,师父往我兜里揣了章隐身的符纸。二妮姐说的那个山门可能也有古怪,要是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是夜,我躺在岔路口的草堆里,仰望满天繁星,偶尔听到鸟儿扑棱翅膀的声音,格外清晰。
只是,秋风萧瑟,细细听去就像有人在呜咽。回想到周家庄的夜,我也曾独自一人趴在窗户上看星空,只是那时的心境与此时截然不同。
自从那只猫闯进了我的生活,我似乎就没安稳过。
这日子,到底啥时候才能到个头?
风渐渐有些大,我把脸往师父身边蹭了蹭,好想找个温暖的炕头睡一觉......
我摇摇头把脑中关于美好的回忆全部驱散,总这样有负面情绪可不好。
只要这里的事情完了,我就可以去北京找孟姐姐,看到金山上的太阳放光芒,看到宏伟壮观的天安门。
想着想着,就翻过身来,让师父先去睡一会儿,我来守夜。
他可是这次行动的主力,师父若是病了,我们进京的行程又得拖延。
想师父这几天也是累了,随口应了一声,果然沉沉的睡过去了。
我不禁在心里诅咒大白,晚上蹲守这种活最适合他干了,他居然还偷懒不肯从我兜里出来。
“大白...大白...给你个赎罪的机会,我也想睡觉,你来看一会儿!”哪知大白在我兜里转了几个圈,用心语和我说了一句话,就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