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自己的头,又擦擦师父的下巴,心里的泪水已经像黄河一样奔腾了。
“幽幽...你这是怎么作的,不是让你别乱跑么?”师父急着看我的头,我抱着手掌哭。
最后还是大白,他张嘴舔了一会儿,木刺算是出来了。
我用最简洁的语言,把外面炮楼的古怪和他们说了一遍,师父和大白也愣住了。
“大白,你能找到清风大人吗?”师父转头问大白,大白却是摇摇头,唉声叹气,“这屋子都出不去了,还上哪找清风去!”
啥意思?
什么叫出不去?
大白一幅我叫你别乱跑,你非得进来找死的表情。我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你这个守护神,一点都不称职!
大白的头瞬间化作蛇形冲我咬了过来,我吓得“啊!”的大声尖叫,他还坐在地上嘲笑我。
我完全忘记了他刚才给我舔木刺儿的好,现在一点儿都不喜欢他了。
师父呵斥我俩两句,现在不是找那个妖人,也不是找清风,重要的是我们如何才能出去!
我指指来时的大门,这小楼也没多大,跑出去二十米就是正门呀。
大白努努嘴,笑我无知。
我真是懒得和他再说下去,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幽幽,外面全是纸人怪物,你不要命了?给我回来!”师父低声喝着,我却不以为然。
刚才我踩了一地黑脚印,人都能看出来,何况刚才的脚步声。
肯定早就暴露了!
我去给师父找出去的路,刚才我就是这样进来的!
等我跑出去了,师父和大白紧随其后,外面的走廊和我来时一模一样,唯一变样的是我的黑脚印不见了。
我在前面打头阵,他们两个贴着墙跟在我后面走。只是走了好几个来回,为啥还是看不到大门,明明大门就在我左手边不远处的。
“师父...明明就在这里的...”我疑惑的看着旁边一面墙,墙边放着一个高高的木桌,桌子上还有个陶土瓶子,里面插着一株海棠花。
大秋天的,哪来的海棠?竟然还开花了!
我随手一拔,哪知这面墙就转了过来。
海棠还放在我鼻子下面,味道还没来得及闻。我们三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房间。
其实,这也不算是房间,竟然是个下楼的台阶。
“地窖!”我拿着海棠花就往下面走,师父拽着我,我硬是把他一起拽了下来。
一般地下都会关着大人物,或者藏着重要的宝贝。我们这是机缘偶得,还不好好珍惜下!
结果,等到了地下时,我才知道自己那点儿见识在这完全派不上用场。
地下还是与楼上一模一样的房间,就连顺着走廊往外看,都是我进来时的那个空广场。
而这里,依旧没有门!
大白无奈的摊着手,“一直都是这样!”说完,走廊尽头的风铃被吹的“叮当叮当”响起来。
“快进来...纸人来了!”师父眼疾手快的把我拉到了一间空屋子中。
我扒着门缝往外看,他们说的是什么纸人?
远远的只能看到一双穿着裙子的小脚小碎步的向前移动着,她脚下穿的竟然只有一双木板,发出“嗒嗒”的声音,和我们刚才听到的一模一样。
等她走进的时候,我才看到竟然是穿着和服的女人。
苍白的脸,血红的樱桃小嘴,两团腮红像猴屁股似的贴在脸蛋上。
这不是日本女人的装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