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有啥事儿说吧!”我淡定的靠在门上,双手抱胸。
这些鬼魂刚开始还像没听懂一样,一步一步往我这里蹭着,等到跟前的时候,还往我身上蹭。他们身上有股淡淡的灰烟,是鬼无疑!
他们有抬起腐烂的脸,让我看他眼眶里爬出的蛆虫。另外一边是半个脑袋,脑浆还在往外流。
我忍住胃里的不舒服,直接把手插进了那半个脑壳中。脑浆在手里居然不是温热的感觉,我划拉划拉,一手的粘腻。满是脑浆的手,直接怼在了那边的眼眶上。
登时,所有鬼都僵住了!
和我玩?
知道我最厉害的地方在哪吗?
呵呵,我自豪的伸直左手,在他们面前晃一晃,上面还有左边那位仁兄残余的脑浆。
待他们看清楚不闹腾了之后,把手拿了回来,一根一根手指的舔了上去!
所有的鬼怪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吐了几口口水,低头再看自己。
身上的血迹不见了,手上哪有什么脑浆,无非是些粉刷墙壁的白灰。
我自豪的打开门,没回自己的房间,死命的凿师父的房门。“师父...师父快开门啊!水房里面有鬼...好多鬼...呜呜...”
第二天清晨,我是黑着眼圈去小楼里面找孟姐姐的。那一头和鸟窝似的头发也梳,我就是要让这几个人看看他们把我折磨成了什么惨样。
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他们几个在屋子里面笑。
“这绝对是奇才,舔鬼脑壳这事儿要是让老钱头知道了,肯定收为关门弟子啊!”
我铛的一脚把门踹开,果然这他们几个搞的鬼!
小郑哥一边弄着单据,一面偷笑。
孟姐姐笑骂着我,把我拉到办公室的脸盆架上,倒了热水给我洗漱。我全程不吭声,就是恨恨的看着他们,要他们给我一个交代。
艳姐从楼下上来,面如桃花的那张脸让我恨都恨不起来。她掏出两条红菱,亲自给我扎好两团小丸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好吧,这样我就原谅他们吧!
昨晚师父就说了,这些鬼都是没有恶意的!这间宿舍本就是人鬼同住,只是我阴气比较重,所以才调戏我一番。听我讲完发生的一幕幕,师父就笑了。
我当时就明白,肯定是被人耍了!
收拾好了之后,孟姐姐亲自送我去上学。看在她这么懂事儿的份儿上,我就原谅她了!
大城市就是大城市,连学校都是二层小楼建在公园里的。那时我还不知道,有种学校叫部队专属。像我们这种公职人员的家属,是有专属的学校的。
恰巧,离我最近的小学就是个部队大院的。
孟姐姐在去之前就和我说了,这里的教学风气很浓,政治斗争也不激烈。让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作为后起之秀,奋起直追。
我抱着小书包,里面揣着铝饭盒,盒子里面还有艳姐给我装的红烧肉屁颠颠的跑了进去。
根据我的年纪,我被分到了一年级。本来是要去幼儿班的,可孟姐姐坚持说我不能和那些小屁孩相提并论。这才在校长那边争取到去一年级。
教我的班主任是个与孟姐姐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一样戴着厚厚的眼镜,我们都叫她姚老师。
她牵起我的手,手感冰凉,再看她脸色蜡黄还有些许的斑点,便提醒她是不是宫寒,冬天多吃些羊肉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