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大家这是怎么了?”
听到我喊,小胖子这才看到我回来了。一看到我,大家就像看到主心骨似的,哭得声音更大了。小胖子双眼通红,终是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哇的就嚎了出来。
“姚老师死了!呜呜...”
说完,全班同学的哭声此起彼伏!
心脏突然空了一下,当日游行时那种无力感重新涌上心头。
我费了那么多心思想要保护的人,就像手中攥了一把沙子,攥的越紧,流的越快,根本不在我的掌控当中。
这就是师父常说的宿命吧!
看着同学们的泪颜,我是一点儿也哭不出来,胸口如压了一口大石,没人能帮我搬开。他们的哭声,像一把把小锤子锤在我胸口,大石没碎,我却压的喘不过气来。
“姚老师怎么死的?”缓了一会儿我终于能正常说出这句话,只有小胖子回了我,姚老师在家中上吊自尽了!
现在全班同学要自发的去参加追悼会,我默默的从桌子上拿了一块黑布,用针别在袖子上,和同学们往姚老师的家中走去。
姚老师的家在市郊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只有门垛上用大石头压了两朵大白花,其他白事的东西一应惧无,都没有我之前骗那只傻猫的道具准备的齐全,难道大城市里面没有这样的风俗习惯?
我忍着心中的不解,随小胖子在里面敲着门。
门被偷偷的掀开一个小缝,一个和姚老师差不多的年轻人开的。
“你们找谁?”他缩手缩尾、皱着眉的样子让人十分不舒服。等看清我们所有人的时候,那上下打量的模样实在让人想揍他,嗙的一下他就把门关上了。
班里的同学开始砸门,我们要去吊唁姚老师,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有情绪激动的男同学开始往里面扔石子、还有要爬墙的。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着实是我们这个年龄的孩子的特色。
里面的人不堪其扰,终是再次打开了门,只是声明我们只能进去鞠躬不可吵闹生事。
我站在队伍的最后端,跟着同学们挤进去时那个小院子已经满满当当了的。姚老师就躺在一块被卸下来的门板上,身上蒙着一张白布。门板被放在两个长条凳上,很是寒酸。
可能是时间仓促,她的家人还没准备好白事儿的东西,棺材可能还未到,我便老实的去吊唁就好。同学们哭哭啼啼的,走到姚老师身边都自发的把胸前的小白花放在门板上。不会儿,白布周围都摆满了。
轮到我时,一股风吹来,姚老师身上的白布被刮开了。
面部苍白,眼睛圆瞪,脖子上一道明显的勒痕。很多同学被吓得四处逃窜,哇哇大喊。我站在她面前,亦是吓得一身冷汗。
她就那样瞪着眼睛看着天空,死不瞑目。
而那么不经意的一扫,她脖子下面竟然起了斑点状的东西,虽不明显,然好像尸斑。
开门的男人听到尖叫急匆匆的赶来,慌乱中把白布重新蒙上就赶我们离开。可我总觉得,姚老师的眼神里有东西,她好像要和我们说什么。
“姚老师为什么会死?”我不甘心,出去的时候问了一嘴。
小巷里有看热闹的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大体都是这姚老师不堪受辱,昨天从监狱里出来救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