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快些报警,给我们做主啊!”一家子寡母孤儿哭的昏天黑地,在场的人无不低头抹泪。马文,这个天杀的,他怎么能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儿?
“马文呢?”村长站在院中间,大声喊着。外面有人小声回应,马文家早就没人了!马武也不知所踪!
村长恨的站在原地跺脚,赶紧找人去报案。要是病死的还好说,住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老村子,竟然有凶杀案。
这让他这个村长还怎么当下去?
师父蹲下,借着昏暗的夜色拨弄着杨老实的伤口,“大家没事儿散了吧!在家门口挂些大蒜、洒些黄豆。天黑,千万不要出门!”
听师父这么一说,大家顷刻都散了场。只剩村长哆嗦着看着眼前的光景,“道长,这事儿和前面死的那十三个,是一个鬼做的吗?”
师父神情凝重,“应该是!这种伤口没有利器的痕迹,就是人直接把手插进去,从中间撕开身体。能有这力气伤人的,肯定不是人!”
我突然回想起今天早上马文去开死亡证明的时候,他脖子上的尸斑。难道,他早就是一具行尸了?
为防止这些尸体起尸,我和师父就留在现场看着他们。一直等到警车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警察勘探现场,鉴定是野兽所为,后经口供,一时无法定论。
本来就没指望他们能破案,就是除了凶杀案不要赖到别人身上就行。最关键的是,警察把目标锁定在马文身上。一旦他露出了踪迹,也好进行逮捕。
警察把尸体拉走,顺带着火化。
我和师父站在河边,他一晚没睡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十七条人命了!她到底还要多少条,才能罢手?”师父无奈的自说自问,我也无法回答。
“大白,你下去问问她!她自己在底下那么多年,不寂寞吗?不想找人说说话,诉苦吗?”我催促着大白下去,大白别扭着无奈只能又钻了出去。
看着大白消失的身影,师父眼中重新发出亮光。
不一会儿,大白上来了。女鬼果然不出我们所料,答应晚上在这儿同我们见面。但前提是,要给她准备好香烛和贡品,还要双人份。
只要这姑奶奶同意,岂止是双人份。十人份,我都给她准备好!
之后,师父去找村长准备贡品和香烛之类的东西,我就在家里准备如何劝解的台词。
这就到考验嘴皮子的时候了,深了怕女鬼恼,浅了怕没有功效。不深不浅,还能说到女鬼心坎里,让她心甘情愿去地府投胎,难度系数太大了。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若是女鬼故意因我们上钩,一举把我们歼灭怎么办?别说鬼怪讲理,她若是嫌我们挡了她的路,别到时我们连退路都没有。
我翻出孟姐姐临走前给我的手枪,这可是我费了多少唇舌才带上火车的好物件。若非情非得已,我不会出手。若是真的有了危险,我一定会用这把枪来自保。
东西准备好了,天还没黑我们就去了河边。走之前,村长给我们践行,一碗酒敬天,一碗酒敬地,最后一碗酒才是给我们送行。
村长带头,其他村民在后面响应着,气氛略为悲壮。
我们不过就是去河边和女鬼唠唠嗑,这弄得和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一样。酒喝完了,让他们帮忙把供桌和贡品拿过去,他们却牵出了一头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