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在这儿,我不方便发火,等他们走的!
这黄精就是在嘲笑我胸小,这身板就他摸过!把这种败类放在我身边,我这玉幽堂的各堂主,心真大。
“幽幽啊,以后大林子就跟你在一起,做你的贴身报马。这事儿我们已经禀告天庭,得到应允了!以后你若是有事儿,他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的。你再也不用担心找不到我们了!”黄天赐摇着扇子笑嘻嘻的看着我。
其他几人都是一副我们很看好他的表情。
我心中已然绝望!
“幽幽,以后你就叫我大林哥哥,我肯定会罩着你的!”他倒是大言不惭,忘了自己被人拿枪吓得钻我裤腿的时候了。
“嗯!大林子!”
忽然我发现,我最敬爱的清风大人怎么没来?还有九泽?
大白的脸色这才掉了下来,说清风大人有重要的事情去办,九泽也跟他过去了。
好久没有他们的消息,到底是多么重要的事?大过年的都不能过来相聚。
“是你娘的事儿!”大白思虑再三,终是说出了口。
“我娘不是早就死了吗?”这事儿肯定是千真万确,师父和大白之前都承认过的,只是我爹是否还在人世,我不知道。
大白的长尾巴在桌下狠狠扫了一下我的脚,下手真狠,疼了我一个趔趄。
“你娘虽然去了,但是她会投胎转世啊!只不过,肯定不记得你了!你放心吧!”
虽然说她现在和我没有关系,但我还是很好奇,这个世界上可能有一个小妹妹,其实前世我是娘。要是有机会能看到她,这得是多么神奇的事儿!
之后我才知道,我娘现在已经五岁了。
据说,她因为转世的时候有些特殊,加上前生在仙堂时得罪了不少牛鬼蛇神,幼时饱受侵扰。尤其是过年的时候,每次都是恶鬼缠身。
清风、九泽还有我那亲爹,这时候都守着我那五岁的娘咧。
大家伙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我娘年轻时的往事,听的我那个入迷。后来谈着谈着,就谈到了她死前怎么生下的我。
大白说着眼眶就红了,一盅白酒下去,默默无语两眼泪。
“师父,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捡到我的?”谜底终于要揭开了,就让大白自己缅怀十年前的那一幕吧。师父喝的也有些多,他迷迷糊糊的从他下山时说起,我有幸在十年的那年晚上,知道了我的身世。
那还是在十年前,师父还是个年轻的道士。他下山走到一个小小的村落。大概分布着二十几户人家。
稻草掺着黄泥糯米粉堆砌的土房,零零散散的孤立在这片土地上。院落的篱笆东倒西歪,油纸糊的窗户露着窟窿哗哗作响。没有炊烟四起,只见乌鹊南飞。
年轻的道士轻轻推开半扇木门,木门应声倒地,砸起一片灰尘。捂着鼻子扇着眼前的灰,试探着走进屋子。
炕上躺着一个老太婆和三个半大的孩子。老太婆双膝支起,一只胳膊指向房梁僵在那里,花白的头发被风胡乱吹着,和破裂的窗户纸共同起舞。
三个孩子面色如土,一层薄皮包裹着枝干,腹部高高隆起肿胀异常,显然是吃了观音土被活活胀死。
炕边靠着一副骨头架子,应该是这家的男主人。双眼紧闭,眼眶深陷在眼窝里,同样的腹部大如斗。而灶台旁,却是一具女尸。死者的四肢被削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森森白骨向苍天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