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手指向追我的那群人,他们不是我的亲属吗?
“我赔!我赔的起!他们是我三叔四舅二大爷,他们赔!”
我一个小孩子,身上自然没钱。就算把我抓起来,顶多就是坐牢,我也没钱赔这些紧俏货。供销社的负责人上前抻住我“爹”的脖领子,非要带去派出所。
而其他亲戚一看事情闹大了,竟然在人群中想要隐匿。我大喝一声,“三叔,你别跑啊!这腊肠反正也浪费了,你揣回去些嘛!”
一听我这么说,供销社的员工立刻把那几个人全都围起来。而散落在地上的物品,开始遭到围观群众的哄抢。
那边站岗的军警终于来维持秩序了,我被一个胖大婶拽着头发,自然是逃不掉的。但这军警过来,我就安全了,他身上有枪。
“啪”的一声,军警对空鸣枪示警,哄抢的群众立刻抱着头逃窜。
一时,整个供销社门前只有供销社的员工和我们这些家人了。
军警皱着眉看着眼前的闹剧,心里一定骂了我千百回。
“你们是自己解决还是要我联系派出所?”他冷冷的对我“爹”说。
“去派出所啊!子不教,父之过。你得重新接受教育,把人家这东西赔了!”
“住嘴!谁是你爹!”
“你是我爹啊!他们还是我三叔四舅呢!”这时候想和我撇清关系了,没门?看到了派出所,你们还能耐啥?
我“爹”此时就没出息的说我不是他女儿,他可不负这个责任!说完,那军警就让人把我们这些人都绑了,他要回去带人过来。
一听这话,供销社的人把我们这些人五花大绑。
忽然,我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群人来历不明,若是到了派出所,那所长和他们也同流合污,亦或是这些人背后的黑手也来自政府机关,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这种自作聪明的错误可不能再犯,趁着事情没闹大之前我要赶紧脱身。
看那军警还未走远,我赶紧叫住他!
用我楚楚可怜的小眼神儿,再加上此时断不清的家务事,我请求和这位军警单独说几句。
幸亏这军警是个开明的,或者他也想我们能内部调解就更好了,省的他往派出所再跑一趟。
进了柜台后的休息室,我把身上的介绍信拿出来。他是军警,自然知道有些时候需要秘密行事。
我又把自己的遭遇描绘成这些人是国外的特务,早前在客运站就盯梢了。他们就想把这珍稀物种搞到国外去发财,造成国家的损失。
本来今天的事儿我如此说军警是不信的,无奈我手中的介绍信实在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之后,我再告诉他,我们社科院还有一位教授就在火车站的候车室等我,再形容下阿库什大叔那一身羊皮袄子,军警半信半疑,警告我不许逃跑,让人看紧我。他随后去候车室找阿库什大叔。
大概不到十分钟,阿库什大叔就跟着那军警一起来了。
“阿库什大叔,我险些被这些歹人拐走了!呜呜......”我趴在他怀中呜呜哭起来,阿库什大叔慈祥的摸着我的头,一幅父慈子爱的模样。可比我那亲爹演的像多了!
军警再看向那些贼眉鼠眼之辈,自然知晓了事情真相。
“你们去派出所,带人过来!”军警指派着供销社的员工去报警,剩下的几个人被绑在柱子上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