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这事儿告诉孟姐姐,山洞这边一能通车,我要带师父赶紧回去。
我可不想继续留在南疆喂虫子,要是王守一和这些玩邪术的人搞在一起,我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死的!
等我从仙堂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想着这片原始的林子中,有着那么多秘密,我心头一冷,把被子又抓紧了些,再无睡意。
“大林子,你在吗?”我轻声喊了一句,大林子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你去给孟姐姐托个梦,帮我带封信过去!”这里的事儿,孟姐姐一定要尽快知道,我要带师父回京。王守一到底有什么后台和目的,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这些阴谋诡计的权术中。
我爬起来开始写,洋洋洒洒把最近的事儿详细的描述了一遍,写完之后折起来就放蜡烛上烧了。大林子迷迷糊糊的被我拽了起来,看着那堆纸灰,一个喷嚏把信给吹散了。
气得我揪着他的耳朵就要把他撇出去,奈何还得靠他传信。
“你给我看这团灰干什么?还以为这纸上的字,烧成灰我也认得?你脑子是在山洞里被水泡了,现在还没干呢?”
咦?难道不是这样做的吗?
仙堂和上苍沟通、师父请天尊下临都是这样烧纸的,这托梦也不能拽着一张实纸去吧!
大林子一副等我睡醒了再说的表情,我没办法只能哭着又重写了一封。
等天大亮了,我把那张纸塞到床下,让大林子看着办吧。我收拾一下,出去和师父一起做早课。接下来那十来天,过得甚是舒爽。
大林子天天去小瀑布那看好戏,黑衣人也再未来过。
我早晚跟着师父一起做早课、晚课,白天没事儿的时候,我去附近的林子中带着雕灵放飞自我。连续几天的玩耍,让我乐不思蜀,早就把一处要弄死我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而这里的平静,很快就被一个中年妇女扰乱了。
那天,一个中年妇女拽着个哭哭啼啼的姑娘,手里还拎了只火红的大公鸡闯入军营。看装束,应该是附近的少数民族。
在少数民族问题上,当地的驻军都不敢处理,更何况我们这种修路的过客。
高连长忙着出来招呼,看发生了什么事儿。结果那妇女在外骂骂咧咧个不停,说的话语速又快,又是土话,我站在门口吐着瓜子皮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数。
估计又是小战士“偷”了当地人的东西,被上门追债了。
其实,前几天那事儿也不能叫做“偷”!
修路的日子苦啊,在这丛山峻岭当中,吃的基本都是果子和野菜。
本想弄几只野味吃吃,可当地的民族关系紧张,猎场都是划片的,一不小心就不知道去谁的猎场上打猎了。之前就因为这事儿产生过纠纷,弄得各生产队不合。
而且这边的生产队,其实就是之前的少数民族寨子,换了个名称而已,民风彪悍是出了名的。
高连长之前和我讲过,国家号召见到小偷,就要像对待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在南疆这片,那启是人人喊打,是直到打死为止。
之前就出现过一群人把小偷打死的事迹,结果法不责众,一人一脚也不知道是哪只脚踹死的人,后来发个警告处理便草草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