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看清楚,就听到小战士尖叫一声,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师父赶忙过去看他的伤口,整个鼻子瞬时就红肿了起来,涨的和牛鼻子似的那么大,近看一个像是枣树刺的东西正好扎在他鼻翼上。
师父掏出我随身携带的匕首,对着他的鼻子就划了两刀,一个大十字形的伤口中竟然淌着黑血。师父用匕首把那枣树刺挑了出来,细看之下上面竟然还带着回钩。
这不是蝎子的刺吗?我在前在医书里看过,小时候被蛰过,那不是一般的疼。
师父没停下来,不断的拍打着那小战士的脸,告诉我快回去取三处给我带来的解毒的药。
我连滚带爬的往营帐跑,等我回来的时候,那摊碎肉已经噼里啪啦的烧起来了。被刺中的小战士嘴唇发黑,人已经休克了。
师父把三处给的药粉扑在他的伤口上,白色的药面不一会儿就被毒血染黑。
黑了就划拉下去,继续盖上一层。这样重复了三四遍,药粉才保持了原有的颜色。血也止住了!
小战士嘴唇的颜色慢慢恢复正常,这毒算是解了!
高连长一脸的汗,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热的,命令人把小战士抬到医务室,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道长,这太邪性了!刚才你没看到,我烧这只公鸡的时候,从火里爬出来一堆密密麻麻的小蝎子,幸亏是汽油多,要是火势小一点儿拦都拦不住。我现在最是怕这些虫子,别看个头小,要了我们多少战士的命啊!”
高连长吐着长气,眼中尽是酸涩。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被吓成这样,我也是无奈。
师父摇摇头,他说这妇女只是想给我们个教训,公鸡只是个开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该是南疆特有的蛊。
传说南疆中有人善用蛊术,早些年这些人都是寨子里的祭司,能看病、祈福,抵御野兽和外族入侵。慢慢的这些法术怎么演变成邪术就不知道了。
他也是早年云游的时候听说过一些,但术业有专攻,再深的他就不了解了。
大林子之前也说拿人养毒虫,常鹊大人就说这叫蛊,南疆这是要变天吗?
我们三人感叹的时候,那个偷驴的通信兵从县城里赶了回来。
他看着坐在地上的高连长和零散的铁锹和推车,还以为今天歇工放假了呢。开心的从包里掏出一封信,说是给我的。
这时候谁能给我寄信?
我好奇的接过来,一看邮戳是北京,那肯定是孟姐姐给我的回复。我着急撕开就看,师父忙撇过头去,照顾下我的小隐私。
心里一共两页纸,一页是吴迪的。和我说一些特情处的好玩的事儿,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好一起去故宫墙根底下看鸽子。我不在,都没人陪她玩的。
底下的那张纸是孟姐姐写给我的,大意是她已经收到了我的信,其他的事儿我不用管,最重要的是先保护好自己。
鉴于南疆工作的难度和特殊性,组织上会派一名精通南疆民情和邪术的人过来帮我们,应该一个月后就到了。
关于我和师父的去向问题,先呆在南疆,等着隧道打通,同时原地待命。
我看看发信的日期,这已经半个月过去了,那人该是半月后就能来了!
要等就等着吧,反正我现在觉得这里林子大,我和九泽、大林子还有雕灵在这儿玩的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