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雕灵的眼睛特别好用。甭管是距离远的,还是光线暗的,在它们眼里都一清二楚。
以前它们抓兔子的时候,我自己闭上眼感受从空中俯瞰深林的感觉,甚爽。
雕灵瞬间消失不见,我心也踏实了一些。
眼线都派出去了,我在这儿等着消息。
实在睡不着,起身到桌子前,把那怪老头,黑苗某个寨子的头人,一处的人,还有那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化成了一个三角形。
盯着他们的人物关系图,我对着这些天的事儿研究来龙去脉!
他们的共同点是都想杀了我和师父,而且现在已经达成了共识。
可我和师父平时与他们并无怨恨,只能是因为我们是二处的人,我们死就死在这个身份上。
忽然想起,之前死去的同事,除了一个中年汉子,剩下的应该都是二处的人。
想到这儿,我不禁一身冷汗。
难道,他们的目标就是要二处的人全都死绝了吗?
还有,孟姐姐曾经说过,二处的人现在要全力协助一处把南疆的路修好。可现在,二处在南疆的人就剩下我和师父了,他们怎么还不派人过来?
就派来一个懂蛊术的,是不得已而为之吧。他们是不是知道一处在这儿就想把二处团灭了?
二处的处长怎么还不出现?
一处为什么要团灭二处?肯定是因为二处在什么地方挡了他们的路?财路?官路?亦或是其他...
我越想脑子越乱,有什么东西快要蹦出来了,可还是不清楚...
总之,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那个晚上,我掀开营帐的帘子,仰头看那轮满月,郁结在心口的那口气,渐有消散之势。
不知为何,清冷的月光射在我身上时,我竟然觉得这月光是甜的。
就像小时候我第一次尝到冰糖,甜到你心肺中一般。
想着今天的晚课还没做,虽然师父忘记了,我还是不能放松自己。便在营帐前,冲着月亮缓缓盘腿坐了下来。
既然月光正好,不如再熟悉熟悉吐纳之术。不然总存想天尊那些老头子,岂不是坏了这月光正美的气氛。
想着想着,控制着气脉和呼吸,不自觉的张开了嘴。那一刻,月光真的被我吸食到腹中。
是甜的!
刚开始,我只能一丝丝的吸食着,再吐气的时候,竟然是郁结浑浊之气。
再次吸进来的时候,月光的更多了些,最后我竟然可以大口大口的吞食着月光。
配合着吐纳的气法,顿时觉得脑子一片清明,身子也轻快起来。变化最大的是,胸口似乎有一团暖烘烘的东西在长大。
我觉得吃的够多了,便把气息变缓,调节了一会儿,胸口的暖热才渐渐平息。
再次睁开眼睛,眼里竟像是滴进了一颗露水,眼前的事物变得更为清晰放大。
原本我的视力就比别人强,这次又上升了一个档次。我摇摇头,不可置疑的揉揉眼睛再往前看去,果然是不同了!
心里暗暗感谢师父,修行吐纳之术后果然不同,若一直这样修炼下去,假以时日我必然还会领会到其他的精髓。
至少在视力上,我就会比别人强一大半。想师父练了这么多年,搞不好他睡在营帐里,都能看到我在隔壁打呼噜放屁。
多年以后我才察觉到自己当时的推测是多么的无知幼稚,师父的视力一直都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