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听完不急不恼,“祭司不必为这种事儿恼怒,寨主自然会与您解释。只是这次牯藏节的斗牛一事,鬼老出去还未回来,寨主特意嘱咐我要您主持。如有幸得到您主持的话,寨子一定会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
说完,银月好久没答应。最后才弱弱说一句,“我是为了寨子里无辜的人,不是为了罗生!”
老者听完,连声感谢,并说好明日上午九点在桥边等着祭司的大驾光临。
之后,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离开,银月才匆匆从楼梯间走上来,打开暗室的门放我们出去。
我们出来了,罗兀叔叔和那男子还在里面僵持着。银月看着里面的场景不禁失笑,眼睛笑起来弯弯和月牙儿一般,人如其名。
“罗兀,你放手,他就是个来避难的普通人!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听到这话,罗兀叔叔才不死心的松手,松手的时候还重重的拍了那小子脑袋顶几下子,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没想到,二处的罗兀,那么板正的人,竟然会使小性子!
“银月,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些年...”
无需罗兀叔叔问,银月把我们安排到桌前,杯中倒好茶,有话慢慢说...
银月,本名罗银月,从姓氏上来讲,她的家族与罗兀本是同枝。只是罗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一辈必然有指定的一股分支做祭司,银月的的家族就是历来被选定的那任。
而她爹,就是当时的祭司。她也能够在罗家寨子,跟着罗兀、罗拂一起长大。
她和罗兀叔叔他们算是表亲,自幼也是在罗家长大。这种远方表哥表妹的桥段不要太俗,反正二人是青梅竹马私定终身的那种。
当然,这是我猜的,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银月阿姨这么晚不睡看人家画像干嘛。
罗兀叔叔遇害那年,她还不到十五岁,银月看到了尸体也不相信,毕竟情人之间的心有灵犀是旁人不能理解的。后来罗家生变,所有人都死了唯独祭司这一脉留下了银月。
“是罗生救的我!”至于其中的曲折变故,银月没有多说。
只是这些年以来,他们一直躲在这个寨子里,原本寨子的里人也被罗生宰杀的差不多了,可以说现在寨子里基本都是他的人。
果然应了最坏的结局,这里的人民群众扔了锄头都能捡起枪。
“可寨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罗兀叔叔不解道。这崇山峻岭的,就算是外来人口,能走进来也不容易。罗生是经营了多少年,才到今天这样的规模?
“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罗生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起来,银月与罗生那怪老头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柳大婶拉着银月叙旧,这些年过去了,物是人非,难得看见自己少时的玩伴,要说的话很多。罗兀叔叔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吞吞吐吐半天才冒出一句话,“你和罗生之间...”
听到这我噗嗤一下就笑了,多大个人了,居然还问这么幼稚的话题!她要是和罗生之间有什么,还会自己住在这么偏远的吊脚楼里面?
索性我转回身子,不再偷听他们的讲话,和桌边那个躲在暗室里的兄弟聊聊。
和我们一直躲在暗室里的人,此时正坐在桌边和我们喝茶。看他年纪不大,眼角还有一块伤疤,当时听口音应该是北方人,他怎么会到南疆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