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女娃娃，你莫要念了！我就是随口一说，肥了也要挨宰的，一会儿宰完牛就宰猪了！”老汉在那解释着，我看着自己这两日饿下去的小肚子心中稍平衡了下。
“肥了也要挨宰，挨宰...”
老汉看我还在那念叨，以为我是被宰牛的场景吓到了，便把我拉到平台的下方处，那里离这些死牛远一些，让我少受些刺激。
李瑞麟和那群人还在推杯换盏，这宰完牛还宰猪，看来仪式还早着呢。我找个人多的地方继续隐匿着，那边有个队伍都是我这般年纪的小女孩，我插在里面一点儿都不显眼。
我刚想蹲坐在一旁，寻思换口气就被人拎上前去。
“快走快走，到你们了...”
我就这样被强行推到了队伍里，让人赶着往祭台中央走。
现在群众都在沸腾着，芦笙、鼓声、长笛在一起奏出各种优美的乐章，男女情歌对唱搞得现场如火如荼，更有大胆的男人上前扛着女人就往台下奔。
现场各种口哨声和吆喝呐喊声，人都疯狂起来。
看着我身旁的小姑娘面色平静的往前走着，我还误以为要想领导做汇报演出。这应该是跳舞吧？我要是跟不上节奏做错动作会不会马上被发现？
被发现了，我该怎么办？猪还没宰呢，我怎么就蹲在她们这群人当中呢？
心中甚是懊恼，可也于事无补了。我们这十几个人人已经站在了祭台中央，前面就是死去的那十一头牛。
看着眼前一头头死牛，它们的内脏有的流出了体外，更有恶心的屎尿都涂在了身上。我闭上眼睛，忍住胸口的翻腾，逼着自己站在这里，想着要是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这时，有人上前和罗生与那群所谓的贵宾介绍着什么。之后，就有人上前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把尖刀。
看来，不是跳舞！真是天尊保佑，回去一定给你多上两柱香。
之后就听到了让我绝望的话，“各位贵客，下面要表演的是取脏。如果说斗牛是牯藏节的重要环节，那么取脏那就是重中之重。
取脏必须是由十二岁以下的处女，一月前就开始食素保证身子的洁净，之后用处子之手亲自将斗牛的心肝脾胃剖出，送上祭台献给蛊灵，才算是完成这祭祀的过程！”
说这话的人，正是那天去找银月的老头子。不卑不亢，说的极为神圣。可再神圣，也不能掩饰让我解剖牛肚子的事实吧？
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差事还是找到我头上来了。
罗生拍拍手，十几个小伙子陆续的顺着台阶向上，走到楼里，将那些木塑的雕像抬了出来，一一陈列在罗生和这些死牛中间。
我踮起脚往前看去，不知道雕像上的松油味是否散发完。罗生那只老狐狸要是发觉到异样可就惨了。
“别担心，我都处理好了！”耳旁刮起熟悉的旋风，大白不愧是我的守护神，把可预见的危险都排除了。
在那个老头的主持下，群众又开始跪下了，我亦随着大家一起对中间的五尊木雕像开始叩拜。
听说这个日子是要祭祀蛊灵的，那蛊灵是罗家祖先传下来的，柳大婶给我解释的时候我理解成了一句话，那就是蛊虫死了成精了，活了成百上千年，现在都让人当祖宗供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