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微抬头,眨着眼睛冲我微微一笑。哪还是一个村中老妪该有的神色!
满仓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和我道歉一边给我解着绳子。
这群人真的是又暴力又愚昧,刚才把我捆的那么死,手腕上现在都是勒痕。我和大林子演了一出戏,他们又相信我是什么顶盘子老祖派下来的,就这么给我放了。
他们怎么不转个弯儿,若我们真的是顶盘老祖派下来的,他们如今得罪了我,不怕我回去告状?
要我是他们,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我永远闭上嘴。这才符合他们暴戾的本性嘛!
所以说,世人应该庆幸我一直是个健康阳光的好少年。
有人从屋子里拿出来两把椅子,专门请我和师父坐下。被大林子上身的老太太因为体力透支昏厥过去,连带着孙二哥一起让人抬屋子里去了。
师父问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换房子?究竟是因为水电站闹鬼,还是图别的?
看着众人吃了瘪的表情,彼此面面相觑不敢多说的表情,我就明白了大半。然后这家的大叔开口说了出来。
“道长,你我都是同一门人,对你我们是不敢隐瞒的。我们想搬家,一方面是水电站那边闹鬼闹得邪乎,另外一方面,是顶盘老祖要我们搬到火车站旁边去。
我们真的不是看上了什么学校那块地方,那里光秃秃的远不如我们这里舒服!”
这话说的倒是实在,我一直好奇顶盘老祖到底是何方神圣。
“顶盘老祖是怎么告诉你的呢?托梦还是?”我心中犯着嘀咕,不过他说与师父是同一门人,估计修行也差不多。只是天尊从来没给过我指示,这老祖也太亲民了。
我这么一问,大叔苦瓜这脸,指着屋里说是顶盘老祖的使者孙二哥把这话传达给他们的。
他们也没见过顶盘老祖长什么样子,但老祖却是他们心中最神圣的信仰。
师父看了我一眼,我大概明白了。这群人该是让孙二哥给骗了,整不好是加入了什么邪教组织,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阴谋。
可我们来的目的是来解决闹鬼的事儿的,这事儿解决了村民们估计也不会闹了。
和大家伙商量之后,他们说如果能把闹鬼的事儿解决了,他们也不是非搬不可。
我们又详细的问了闹鬼的情况,他们就说最近晚上水电站的江边上总有人在叫喊,似是很多人登岸似的。
人一过去,什么声音都没有。等人走了,又能听见那有人活动的声音。
本来大家当是风声,或者幻听,过两天就好了。可这声音越演越盛,晚上吵得大家睡不好觉。安静的小村子,晚上孩子哭狗叫的,实在让人受不了。
后来是怎么发现的呢,就是在水电站上班的满囤疯疯癫癫的跑回来,大病一场。满嘴疯话,大家才感到不寻常。
满囤是满仓的哥哥,水电站建成的时候晚上需要有人值班,外地人都不爱在这儿守着,组织就雇佣附近的村民。
满囤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家穷娶不到媳妇儿,自己成天喝的醉醺醺的。给水电站打更这种活最适合他不过了,平时给死人守灵,抬棺挖坟的事儿他都能干更何况这种到那睡一晚看着别有人进来破坏机器就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