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简单,我们再等等,你先出去吧...”师父说完之后,自己坐在床上调整着气息,再不多言。
我端着姜汤出了门,一缕阴霾盖在我心上挥之不散。
到底是谁?会做这样的手脚!终于明白为什么局长火急火燎的把我们派过来,这里太反常了,反常的让我有些理不清头绪。
“幽幽,我先睡会儿。等站长下工,你喊我一声,我问他些事儿!”
我在外面脆声应着,师父这次下去受了严重的内伤。他虽然没说,但我能感受到他错乱不安狼狈的气息。那桥墩子上刻着的门神,到底挡的是什么?
下午的时候,我把站长请到了师父的房间。师父满脸的不好意思,站长觉得没什么。只是不知道师父今天为何执意要进水里找什么?
师父这才一五一十的把之前的困惑都说了出来,把那些鬼为何要聚在这里的原因都说出来了。站长听的目瞪口呆,双腿一直战栗不停。
“道...道长...你的意思是我请佛也没有用,这下面有东西把鬼都拦着了...”
站长拍着桌子差点哭出来,这白龙江是入长江的支流。只要从这条江经过的亡魂,肯定没有第二条水路可以走。
要是照这么说,亡魂只会越聚越多!
“肯定是有人要害我!一定是他们,我知道是谁!”
站长拍案而起,我和师父震惊的看着他。
师父本意叫他过来就是询问一下,这桥墩子是由哪个施工队安装的,毕竟在巨大的石墩子上刻门神的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
这肯定是有预谋、有计划、有组织实施的。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们不必惊讶,这桥墩子从哪拉来的,怎么安进去的,我门清!
早在五年前,我就已经被调到这里改造了,一直在工地上做工。只不过,水电站建成了,懂得的技术人员被批判的太多了,剩下的又不爱来。
为了确保水电站能够正常运转,他们这才想到了我!我这才算是从苦日子里逃出来!”
原来是这样,我们真是走了运遇到的是“这样的”站长!
“当时的那支施工队就神神叨叨的,拿着罗盘测啊算啊的,我当时还没控制住和他们吵了一架,说他们是反科学,结果被批斗的更狠了!现在想起来,他们肯定知道这里有问题的。
而且这桥墩子是三年前的一个晚上包裹着红布下到江里的。当时工地的大灯都开了,照的和白天一样,我还和工长投诉过,这样太浪费电力,白天上工不是一样的?”
我听着有些扛不住了,站长这么多年还在这个镇上的水电站干着,就算是闹鬼也没人把他调走是有原因的!
“你说,这桥墩子当时是被包裹着红布?”师父惊问。
站长很确认的说就是红布,他当时就觉得太浪费了。现如今这世道,多少人家嫁娶姑娘都买不到红布,这几个桥墩子得多少布?都够铺上“十里红妆”了。
而且,桥墩子下去之后,红布也不知道哪去了,他将这事儿也上报了,估计就是施工队的那群人私吞了,非法侵占国家资产。
我不禁对站长鼓鼓掌,他这样有觉悟,怎么还会被批斗?
“我记得再清楚不过了,别人都是白天剪彩,我们是晚上开工。大晚上的放炮鸣枪,知道的是我们这边在下桩,不知道的还以为打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