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着脸不理大白,就算是我的错,我顶多算是个失察!那只猫和男鬼才是主凶!
车开到一座小平房门前停下了。门前小院里的野菊花开的正盛,晒衣杆上搭着两件湿漉漉的小褂子,一个五十出头的妇女这坐在门槛上搓衣服。
看到拖拉机停了下来,一脸笑意的起身,在围裙上擦着自己手上的水就往门口走来。
“张婶,我叔...”司机说着就哽咽了,张大爷的老伴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了往车斗这边跑来。我恨不得敲敲司机的头,这本就没多严重,怎么和张大爷随时都要殡天了似的。
“哎呀,老张哎,你这是咋了嘛!”张大婶哭天抹泪的拍打着车斗,我赶紧把她拉开。
张大爷就是昨天晚上受了点儿皮外伤,加上岁数大了邪祟侵体,常鹊大人给他服了药,让他好好睡一会儿。
“大婶,你别担心!就是困了累了多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大婶虽然不信我的话,也跟着司机把张大爷从车上抬到了屋里的火炕上。
进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靠在墙上一辆几乎全新的自行车。
可现在,我还担心什么自行车啊!
哎!
进了门,把张大爷安顿好了,看着他起伏的胸膛、均匀的呼吸和睡着了一样,司机也不担心了先回厂子里送件。
趁着张大爷还没醒,我和张大婶细细的讲了下自己的来历。就连张大爷如何受的伤,也一并告知了她。
如今张大爷没事儿,讲出来顶多算个后怕。况且我三言两语带过,尽量让大婶明白发生了啥又不觉得害怕。
张大婶的承受能力挺强,估计是这么大岁数邪祟的事儿也经历过不少。
听到我说那男鬼拖着绳子的时候,她眼圈一红,脸色刷白,抽泣起来。“作孽啊!他还是回来了!”
“那鬼然后怎么了?他没事儿吧?”
咦,不应该是关心她家老头子怎样了吗?怎么先关心起那只恶鬼了?
“被我打的魂飞魄散了!您不知道,那鬼下手多么狠,要不是我手里的拂尘,他能把我们三个给拖到悬崖底下去!”
我是一点儿都不可怜那只鬼,都说杀人也分故意和不故意的,不故意的还能视情况免除死刑。鬼害人也分情况,有的是人自己冲撞了鬼,鬼才起了报复之心,这样的鬼情有可原。
可我遇到的这个男鬼,出场自带“绳索”这样的作案工具,分明是故意害人,本就不该留。
大婶听完,眼泪扑簌簌的就往下掉。她握着张大爷满是老茧的手,另外一只手拍着炕沿就哭到,“作孽啊!都是作孽啊!”
听到这儿,我也猜到了一二。毕竟,那只恶鬼不会无缘无故的缠上张大爷,这其中该是有缘由的!
“大婶,你认识那个男鬼?”我试探的问了一句,大婶忍住哭泣点点头。
“怎么不认得,那是我们家女婿啊!可怜的孩子,呜呜...”大婶又呜咽起来,我登时愣住了,这姑爷子害老丈人,做鬼都不放过,啥仇啥恨啊?
张大婶就着这个话题开始和我唠起来,这件陈年的旧事憋在她心里很久了,终于有人可以让她把苦水倒出来,可没想到是在她姑爷的魂魄被打散之后。
原来,张大爷是有后人的,独生闺女!十几年前,闺女嫁人了。因为是独女,张大爷舍不得,特意招了个上门女婿。女婿是个孤儿,挑着扁担走街窜巷的,走到张大爷门口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