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狗皮膏药,一旦贴上就甩不掉了。
我直言,底下的城隍换了,新任的城隍大人是安孤鸿,我去了那就是雪上加霜。
顺便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告诉了他。
“如果是安孤鸿,他最恨的人应该是我,连着特情处都会恨,还怎么好好合作呢!”
李毅仁很是低落,他又掏出了烟,每次遇到难事儿的时候他就开始抽烟,如今的烟瘾真是越来越大了。
我踢着地上的草,想着那群亡魂被送到北边的监狱,透着怪异。
如果我是地府的人,我肯定会想着把这群亡魂分散管理,而且城隍府里增派的人手也不够多,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救灾的。
难道,他们还有其他的方法?
这时有特情处的同事从外面回来,手上的绿丝带格外显眼。我忽然想起那天有人射杀亡魂的事儿,这事儿我还没和李毅仁讲。
“对了,我再和你讲个事儿。”
我赶忙回到帐篷里,把袋子里的一枚羽箭递给他。当日我拿回来就被我忘记了,今天才想起来这箭上还有名字。
“你看看,我觉得那伙人是金丹门的面儿大。可我不知道他们的动机,他们就在那条路上拦截过一次,可能是怕我报复,最近没在那活动。”
李毅仁摸着那枚箭羽,若有所思。
他说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肯定有阴谋。他摸索着箭杆上的字,外面天黑,他让我和他到帐篷里好好看看。
等我们在灯光下看清楚箭身上的字之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箭上刻的名字明明是钱多多。
我不敢相信的从墙上的背包里把拂尘拿出来,拂尘的柄上同样是刻着钱多多的大名。
当时我还嘲笑他,这个名字恐怕会成为当代最好用的法器牌子。只是名字有点儿不上档次罢了,不然钱多多可能就会成为一代大师的代名词。
钱多多当时还和我叽歪,说你看看什么“张大千”“海大富”的,名字还没有他好听呢!
我当时还反问海大富也算名人?所以这事儿我记得特别清楚。
可如今,这箭怎么解释?
李毅仁又把箭头的蜡纹仔细观察一番,言道:“幽幽,这种羽箭只有特情处有。而且,我记得很多年前去神农架收野人亡魂,里面林木太多不方便射击才做了一批这样的箭羽。
箭羽虽然做的多,但是每个人仅配备了五十枝,剩下的都送回了仓库。这得是仓库压箱底的东西了!”
是啊,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咧了咧嘴,是不是得需要钱多多过来解释一下?
我们的仓库,能进去的人就那么几个。如今出现在这里,要么是钱多多同志叛变了。要么就是我们特情处有人叛变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第三种情况。
毕竟,能有钱多多这本事还想嫁祸给钱多多的,我敢打包票这个人还没出生。
“嗯,还是让钱老过来确认一下,这里面恐怕存在着什么阴谋!”
我想了想,拿起羽箭出门。
这时候还是我们去找钱多多比较好,那老头子心眼小着呢,别说我们不信任他。
等这枝箭落到钱多多手里时,他初始也很惊讶。这批箭的确是放在地下室不假,但是藏的位置不深,因为箭时间长了,上面的蜡纹有些已经模糊了。他本来是要回炉重造一下,所以就堆积在工作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