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哗啦一下就开了,眼前的人果然和赵文斌相差无几。只是,这身上浓浓的黑气和腥味,以及他身上盘绕的蛇形,就是一条成了精的黑蛇!
他进来之后,诡异的笑了。
“姑娘自己一个人出门就不害怕吗?”这句话问的就有点儿意思了,我歪了歪头,把腿盘坐起来,朗言回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怕什么?”
他倒也不恼,低头在屋子里寻着什么。看着地上带着血迹的脚印,眸子一紧猛然抬头。然后又笑了,装的和个君子似的。
“做了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我冷哼一声,和我玩哑谜?
“身陷囹圄,做人做鬼有何区别?再者,要怕,也是鬼怕人吧!”
说完我不再和他废话,掏出匕首直接冲他的身子就扔了出去。
黑蛇一惊,随即以人类不可及的姿势躲开。然我的速度岂是他想避,就能避开的。
只见他的衣服被我划破,他赶忙用手捂住,然而手缝之间有鲜血冒出。
等他站稳时,面前的人就换了一个。这男子一身黑袍,袍子上还有金线绣出的蟒纹,脚踩黑靴,头顶乌沙帽,一双吊梢眼配上惨白的脸竟然有风流小生的味道。
只是他的下腹处被我的匕首划了一刀,也不知道是否伤到了要害。
“没料到,你还有点儿本事!”
“错!”我起身拦住了他刚要上前的身子,想站在地上却发现鞋子少了一只。
我虽然不是什么干净人,但也不想让自己一只脚踩到灰尘里,便又重新坐了下去。
“我不是一点儿本事,我本事大着呢!”说完,他顿时气恼的想要冲我奔过来,我抬起光着脚的那只腿,大喝一声“停!”
他气呼呼的,“还有啥事儿,一口气说完!”
“那个...那个...你别过来啊,你身上淌血呢,谁知道你有没有传染病!我身后兄弟可多着呢,你若是惹了我,我杀你全家你信不信?”
说真的,我实在不想和他动手。一看他就是个小弱鸡的级别,匕首都能划出一道伤来,我要是真动手,那他不得留在这儿给我们加餐做蛇羹啊!
“啊!!!”他大怒着奔过来,冲着我吐出了长长的蛇信子。
信子上还分叉,他嘴中的两颗毒牙我看的一清二楚。
瞬间,我抽出另外一把匕首,手起刀落蛇信子上的那个叉就被我削了下去。
随后,一个弯腰,从我口中飞出了一只小金蚕。
和蛇信子一起过来的,当然是迅猛喷射出来的毒液。如今小金蚕在空中翻腾了几下,毒液全粘在了他的毛针上。
等我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时,那黑蛇精抱着脸疼的原地打转。小金把毒液吸收完之后,直接飞到了我的匕首上。
匕首上的那段蛇信子尖儿,被他当成美味给吃了。
黑蛇精看到眼前的一幕,表情苦的堪比窦娥的冤。
然后他说出的话就像大舌头一样,含糊不清了。但大概意思我懂了,他说我杀了他的孩儿,还把他妻子藏起来了,断不会饶了我!
我这才想起鞋底下面的那团黑蛇,可这又能咋整?他孩子那么多,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跑我脚底下去了?
还有,他妻子不会是孙艳茹吧?她自己跳下去让火车轧死了也和我有关?
最后,他恨恨的看我一眼,给我留下一句你等着就不见了!
我真是...心里的苦不知道和谁说。
警察怀疑我,如今这死者的黑蛇老公也过来找我的毛病,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