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锦吐了吐舌头，“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的确，想出这个办法，程锦也就灵光一闪的事儿，而后就跑来跟秦薄扬说了，具体的可行性却是真的没有考虑到位。
秦薄扬抬手拍了拍她的头，“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想帮忙。”
程锦扬起脸笑了下，“唔，我就是看你压力很大又很累的样子有点儿心疼。”
秦薄扬抬眼看了程锦身后一下，程锦有些奇怪的想回头看过去，却忽然被他拉着进了旁边的休息室……刚刚从会议室出来，刚好走到休息室的门口她才把他拦下来的，于是这会儿秦薄扬把她拽进去的动作异常的顺畅。
“你……”曾经被他突然拉进房间还直接抱着抵在了门上，实在十分意外，刚想说点儿什么，就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经过，还有路远鸣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原来是他们也收拾好东西紧随着出来了。
不过，没事儿躲他们做什么啊？
没等她再问，秦薄扬就轻笑了一声，提前回答了她的问题，“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抱抱你。”
说着，他抱着她的手还当真就收紧了几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想抱你，总不能被他们看了去。”
程锦顿时哑然失笑，“什么啊，原来你还怕看？”
秦薄扬带着点儿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平时倒是不怕，不过想跟你做一点亲密的事，总不能大庭广众的吧？”
“这有什……”
本想说这有什么的啊，然而下一秒，秦薄扬就用行动告诉了她，他所说的亲密的事可不止是抱一下这么简单。
一吻结束，秦薄扬低声的带着点儿委屈的说了一句，“最近你都好久没亲我了。”
“……”程锦没忍住笑出了声。
什么呀，居然还耍赖起来了？
于是她抬手捧着秦薄扬的脸，“好啦，你先回去睡觉去吧，乖啦。”
秦薄扬却又带着点儿委屈的说了一句，“我刚刚洗过脸也刷过牙了的，你别嫌弃我啊。”
程锦抿唇一笑，忍不住也学着他往常最爱做的动作，抬手拍了拍他的头，“啧，原来我们秦队长还有乖宝宝的一面哪，放心我不嫌弃你，我是心疼你，赶紧回去睡觉！”
秦薄扬听了，这才又露出一点笑意，然后忽然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才乖乖开了门拉着她走了出去。
等到秦薄扬老老实实的回楼上休息了，程锦才摸着下巴想，这平时看着严肃而一丝不苟的人，偶尔撒个娇，这反差萌还真是挺诱人的嘛。
这事程锦第一次接触这样找不到嫌疑人的连环杀人案，她往日里学来的那些分析好像也没了什么作用，别人都去四处打听走访去了，她倒还是自己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
秦薄扬大概两点钟才终于有时间睡觉，这一觉睡到晚上下班的时候都还没动静，程锦知道他大概是准备晚上也去跟路远鸣他们一起巡逻的，毕竟他身手好嘛，而且这种危险的事儿他一向当仁不让。
不过想也知道，秦薄扬肯定不会带她一起去的，所以程锦也就在走之前帮他买了一份晚餐，悄悄的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然后就自己回去了。
不过自己在家里待了一会儿，程锦还是有点儿坐不住。
说实话，她对这次的凶手是极度好奇的，比此前任何一个人都让她感到好奇。
因为她隐约在这个人身上看到了点儿跟她相似的气质，杀人时的冷静、果断，她觉得如果她要是杀人的话，大概也能和这个人做的一样漂亮吧？
而且虽然知道这样想不太好，但她觉得这个女孩儿有点儿帅气。
想起路远鸣说的，她或许是在为什么人报仇，当然这报的什么仇嘛，从她做的事来看，程锦觉得无外乎是什么人被男人给糟蹋了。
程锦想，如果是以前的她，在乎的人遭遇了这样的事，而那人又没能得到报应的话，她多半也会用这样的手段去报复吧？
不过现在嘛……她绝对不会再用这么愚蠢的方式了，大概是见过太多为别人报仇的人没能落得一个好下场了，也大概是因为她不想成为秦薄扬讨厌的人，总之，现在她觉得，直接杀人来报仇其实是最下乘的手段，其实要报复一个人呢，还有太多方式让他生不如死了。
对一个人来说，最可怕的绝对不是死亡，而是剥夺他最爱的东西，比如钱财、地位或者女人，被人夺走了他们最在意的，才是最可怕的报复。
程锦觉得在这个姑娘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也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没有遇到秦薄扬的自己最后的下场，所以她想了想，到底还是不想一个人在家底安稳的睡觉。
如果可以，她想亲手抓到这个人。
而且……程锦觉得，如果路上遇到了，她一定能认出她来。
于是到了十点钟的时候，尽管知道秦薄扬知道了可能会生气，程锦还是穿好衣服开车往那边去了。
反正她不是男人，反正她武力值也不低，两人就算遇到了，只要她不动手，那人也不会主动攻击她，就算动手了，她也未必就会输。
程锦一路开车到了第一次案发现场的附近，随便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然后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着。
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a市偏南方，但这会儿天气也有点儿转凉了，冷风呼呼的吹着，程锦把卫衣上的帽子扣在了头上，然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把自己裹的更紧了些。
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巡逻的人……唔，她都把自己裹成这样了，就算遇到了也未必认得出来吧？
除非……遇到的刚好就是秦薄扬。
不过好算程锦运气还算不错，晃悠了两条街了都没遇到警察局的人。
当然这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路人，两人同行的以及男人，程锦看也不看，只盯着那些落单的姑娘看，若是有人注意到了，怕是要把她当变态了。
不过盯了半天，她也没真正看到怀疑的人，直到走到第五条街，她看到迎面走来两个刚喝完酒的醉汉。
程锦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跟着这两个人，说不定就能撞见那个凶手呢？
于是她脚步慢了下来，然后直接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假装在看手机，打算等两个人走远些了，她再掉头跟上。
只是她没想到，那两人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却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