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他就觉得眼前一花,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一脸懵逼,甚至都没看到闻君止是怎么出手的。
闻君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道:“李助理,我不太喜欢别人对我动手动脚,失礼了。你没受伤吧?我有时候会拿捏不好力度。”
李军嘴角抽了两下,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闻总误会了,我绝对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刚才只是一时情急。”
闻君止和善地说:“李助理说的哪里话,我也是一时情急,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说着朝他微微颔首,表示打了招呼,便带着柏舟走了。
李军好半天才爬起来,觉得浑身的骨头仿佛被碾压了一遍,又酸又疼。
这个闻家大少,不仅是个练家子,心机还很深。
今天他真是见识了什么叫笑里藏刀。
失算了。
走出去很远,柏舟才欲言又止地说:“樊家不是你生意上的朋友吗?怎么感觉他们不太友好……”
闻君止顿了一下,道:“樊先生生病,现在樊家都是樊太太做主,这位樊太太不管生意上的事。”
柏舟点了点头,也没有细问。
闻君止却朝她淡淡一笑,道:“放心,最迟明天,樊太太就会亲自来请我们。”
柏舟不明所以:“你这么肯定?”
闻君止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因为……樊先生的怪病,那位柳大师治不了。”
此时,樊家门口,樊太太带着家中所有人站在大门外迎接,眼中满是焦急和期盼。
李军走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樊太太冷笑了一声,道:“他不愿意来就算了,这个闻君止,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说那个叫柏舟的能治老樊的病。那柏舟我调查过了,不过是个开寿衣店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他闻大少要捧人,也不能戏耍我们樊家!”
她挥了挥手,道:“不必管他,迎接柳大师才是大事。”
这时,一辆加长轿车徐徐而来,停在了樊家门前。
樊太太心中一喜,连忙迎了上去,亲自给对方开车门。
车里下来了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人,那男人六十多岁,须发花白,身上有种民国读书人的气质。
樊太太心中暗暗想:这才是大师啊。
“柳大师,您能来,实在是我樊家之幸啊。”樊太太激动地说,“老樊自从得了这个怪病,不知道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您来了,我们才看到一点希望。”
柳大师轻轻捋了捋山羊胡,道:“樊太太不必担心,某虽不才,却也学了几十年的道术,对付一个小小的怪病,不在话下。”
樊太太喜上眉梢,道:“那事不宜迟,请大师快去看看我家老樊,若真能救老樊性命,我们樊家一定结草衔环,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柳大师心中颇有几分自得,嘴上却还是谦虚道:“樊太太言重了。”
樊太太恭敬地带着他进了屋,没过多久,樊家的门忽然开了,柳大师大步走了出来,步伐急促,就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柳大师,您不能走啊。”樊太太追了上来,腮边带着泪痕,“求求您,救救我家老樊吧。”
柳大师眼底却闪过一抹惧意,道:“樊太太,不是我不肯救,实在是这个……您另请高明吧。”
说完,柳大师粗鲁地推开她的手,急匆匆地上了车,对司机催促道:“走!快走!”
“大师!柳大师!”樊太太不死心地追了两步,但加长轿车早已开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