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茂却像是被钱财给迷住了一样,道:“来都来了,只差临门一脚了,现在要退缩,也太晚了吧?你看,还差三千块咱们就全榜第一了!这可是咱们功成名就的好机会啊。”
小星也动摇了。
茂茂又道:“何况下面也不一定有什么牛鬼蛇神,很有可能藏着老头偷的好东西……不对,是赃物。咱们这叫捉贼拿赃!”
小星被说动了,一咬牙:“好,咱们就拼这一次!”
茂茂深吸了一口气,顺着软梯跳了下去。
两人举着手机,开着手机上的电筒,顺着这条隧道往里走。
“这隧道不像是刚挖的。”茂茂惊讶地道,“那个老头到底在下面干什么,弄得这么神秘?”
正说着,眼前就出现了一扇木门,木门上也挂着一把大锁,茂茂故技重施,很快锁头就掉落在了地上。
推开木门,里面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就挂在地窖顶上,风一吹就微微晃动。
而地面上躺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但浑身长满了尸斑,像是死了很久了,但并没有腐烂,最诡异的是,她皮肤上还有一些黏腻的东西,就像章鱼身上的粘液。
而她的上半身,赫然是蛇!
而且不是一条蛇,是无数条蛇!
她从胸口开始就断开了,没有胸以上的部位,断口处长出了无数的蛇,那些蛇互相交缠着,每一根都有婴儿手臂粗,正在不停地蠕动。
两人目瞪口呆,吓得连手机都差点没有握住。
“怪物!真的有怪物!”小星惊恐地喊道,“快走!”
两人急忙往外跑,就在这时,那些蛇似乎发现他们了,无数颗蛇头齐刷刷的转了过来,对准了他们。
他们不敢回头,拼命地往外跑。
然而,好几条蛇猛地伸长,竟然像绳子一样飞到了他们的身后,一把缠住了茂茂。
小星快一步,那些蛇没能缠住他。
“救我!小星!”茂茂被蛇缠住了头和脖子,往回拉去,他拼命朝同伴伸出手求救。
小星急忙去拉他,但对方的力气太大了,他根本拉不住,连他自己都被拉着往回走。
他抓起旁边掉落的锄头,一锄头下去,砍断了一条蛇的脑袋。
然而那条断了一半的蛇仍旧浮在半空,蛇皮之下有肌肉涌动,然后又长出了一颗蛇头。
那蛇头对准他,斯斯地吐着信子,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对望的那一眼,让小星毛骨悚然,就像被什么恐怖的远古怪物给盯上了一样。
那蛇头猛地朝他咬了一口,还好他本能地后退了一步,才没被咬到。
他咬了咬牙,转身就跑。
“小星,别丢下我啊!”茂茂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恐惧,“我不想死啊!”
小星咬着牙说:“我出去报警!一定带人回来救你!”
然而茂茂被那些蛇猛然间往里一拉,拉进了最里面的地窖,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但很快就只剩下一片死寂。
小星手脚并用的沿着软梯往上爬,可是刚到门边,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洞口。
他吓得差点从软梯上摔下去。
那竟然是守墓的老头!
老头胸口上全都是血,脸色惨白,就像一具行走的尸体。
他恶狠狠地瞪着小星:“你们把它放出来了!该死!”
说罢,他一脚踢在小星的脑门上,将小星踢了下去,然后用力关上了石门。
小星再次爬上去,用力拍打石门:“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不想死啊!”
身后忽然传来了指甲挠泥土的声音,还有软体动物蠕动的声音,让人胆寒。
小星惊恐地回头,看到那恐怖的怪物正一步步走来,它的身上满是鲜血,有的蛇嘴里还挂着新鲜的肉丝。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拍石门拍得更用力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那怪物身上的蛇齐齐扑来,将他的上半身完全缠住,就像被包起来的蚕茧。
“啊——”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身体里的骨头被那些蛇给生生缠断,然后往那断口里一收,顿时喷出无数血肉。
地窖里传来啃食血肉的声音,诡异的是,石板外面什么人也没有,没有守墓老头,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过。
两人掉落在地窖里的手机还没有关机,显示着直播间里的情况。
奇怪的是,之前明明有几十万人观看,火箭什么的也刷刷的,但现在直播间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就像那些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画面上方显示着已断线,而且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断线了。
在吃了两个人之后,那个怪物的似乎进化了,它身上的那些蛇头似乎也变得更加人性化,还露出了奸邪的诡异笑容。
蛇头们分散开来,对着四面八方张开嘴,信子不停地抖动,似乎在嘶吼,但诡异的是,根本听不到声音。
但这片寂静的墓地,却升腾起了一层浓浓的雾气,将整片墓地和周围的森林都覆盖其中。
这墓地虽然偏僻,但一公里外还是有一些农民的,他们住在自家的两层小楼里,最近几年风调雨顺,地里的庄稼也长得好,不管种什么都能有好收成,他们的日子也越过越好了。
这天农民阿成扛着锄头从坡上回来,他种了一茬洋芋,脸上喜滋滋的,远远地就看见自家的烟囱里升起了浓浓的炊烟。
他回到自家院坝,今天似乎安静得出奇,连家里喂的鸡鸭都似乎不叫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没有放在心上,径直走过去推开了家里的房门:“淑珍,咱们种的洋芋长得特别好,我毛算了一下,一亩地肯定能产五六千斤,前些年可没这么好的收成,这两年不知道怎么,什么都长得好。老天爷真是开眼了。过几天收了洋芋,咱们又能卖一笔,再这样攒几年,两个孩子读大学的钱都挣齐了。”
但没有人回应他。
他放下锄头,朝厨房走去:“淑珍,今晚做的什么好吃的?”
可是当他走进那阴暗的房间之时,却看到自己的妻子满脸是血地坐在灶台前,脸上带着可怕的笑容,正在低声地哼唱着歌。
淑珍竟然用菜刀将自己的脸划得千疮百孔。
“淑珍!你怎么了?”阿成疯了一般冲上去,“走,我带你去医院!”
淑珍却没有动,反而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恐怖。
“走不了了,我们全都走不了了。”
“你在说什么?”阿成惊怒道,“你发什么疯!”
“你看看外面。”淑珍的眼睛睁大,脸上的笑容更加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