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弄清楚浴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经常在网上发相关的帖子,网上说什么的都有,但没有一个能替他解决。”
“这件事变成了他的心魔,他渐渐地开始畏惧自家的浴室,连父母让他去帮忙打扫他都不敢,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将他折磨得快要精神衰弱。”
“直到他看到了有人在召集怪谈故事会的聚会,便想着去寻找和自己有相通经历的人,从他们那里寻找到一丝丝的安慰。”
黑山老妖惊恐地看着她,眼睛睁得老大,仿佛见了鬼一样,脸上的表情像在说:“你怎么会知道?你在偷窥我吗?你到底是谁?”
柏舟还是没理他,又看向了阿零。
“第五个主角,名叫小富,这是他名字里的一个字,他坚信自己的全名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别人就可以用名字来诅咒他,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只叫他小富。”
“他的父亲曾是远近闻名的神棍,有的人当他是骗子,其实他有点本事,特别擅长乡间流行的那些巫术,其中有些甚至可以称之为邪术。”
“他的父亲不希望他走自己的老路,希望他能读书,奔个好前程,但他根本就不喜欢学习,反而对父亲的那些巫术感兴趣,正好又找到了父亲年轻时学巫术时写的笔记,就跟着笔记里的内容学,没想到还真学出了一些名堂。”
“他父亲死后,他就退学了,这个时代已经没什么人会请人去家里跳大神了,他就干起了给人算命的行当,但他在算命上没有什么天赋,算得不准,经常被人打,于是他动起了歪心思,决定按照父亲笔记里所记载的一则邪术,炼制一只骷髅神。”
“他拐走了邻居家的孩子,那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很信任他,他用一颗糖就把孩子骗来了,那孩子怎么都没想到,邻居家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哥哥,竟然会那样残忍,用邪术把他做成了一只骷髅神。”
“在骷髅神的帮助下,他算命特别灵验,挣的钱也越来越多。但他没想到,隔壁那家人父子之间有心灵感应,可怜的孩子向自己的父亲求救,孩子父亲趁他出门算命的机会,摸进了他家里,还找到了他藏在墙角暗格里的孩子尸骨。”
“他也似乎有些感应,总觉得会出事,所以先回家了,正好看到这一幕,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那位父亲也打死了,还用邪术将他做成了傀儡。”
“那对父子都失踪之后,村里就有了关于他的流言,说很可能是他用巫术咒死了那父子俩。”
“他为了躲避流言,来到了城里,继续给人算命,还利用傀儡,接一些脏活儿,譬如替人杀仇人,或者帮人偷东西之类。生意越做越好,一只傀儡已经不够用了,所以他想了个办法,在网上召集怪谈故事会,将人骗到偏僻的厂房中,将这些人全都炼成他的傀儡。”
碰!
夏诺猛然站起,碰倒了椅子,惊恐地看着阿零,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夏诺小姐,别紧张。”阿零淡淡地笑道,“这只是故事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夏诺脸色惨白地道:“这个什么破游戏我不玩了,你们自己玩吧。”
说罢,转身就往外走,却听柏舟道:“外面天太黑了,方圆几公里内一个人都没有,你这样出去会有危险。”
夏诺的步子一顿。
她知道柏舟说得对。
不管故事是不是真的,这个时候走都很不明智。
哪怕是在恐怖电影里,先逃出凶宅,走进黑夜的人,都是第一个死的。
她沉默了一阵,拉起椅子重新坐了下去。
屋子里没人说话,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其实这里面最慌的人是黑山老妖,他只是来寻求安慰的,没想到误入高端局,吓得他双腿发抖,尿都快流下来了。
阿零目光阴森地看着柏舟,忽然笑了:“那么你呢?卖寿衣的小白,你不会真是卖寿衣的吧?为什么不讲讲你自己的故事呢?”
“我?”柏舟摇了摇头,“和你们比起来,我的故事实在是乏善可陈。”
阿零笑道:“你还没讲过,怎么知道乏善可陈呢?说不定我们都认为很精彩呢?”
“是啊。”蓝胡子幽幽地笑了,“别总是讲别人的故事啊,也讲讲你自己的。”
老杨一直没说话,但他死死地盯着柏舟的脸,似乎对她那副漂亮的容颜有了浓厚的兴趣。
柏舟沉思了一会儿,道:“那我讲个我亲身经历过的故事吧。”
“我接的第一个单子,是去农村给一户姓李的人家送寿衣,但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鬼打墙,无论我怎么走,都会回到那座村子,回到李家坐夜的院子,我很害怕,只能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坐夜,人多,壮胆。”
“但当天晚上,即将断气的李老太太忽然站起来了,神出鬼没,我和她的孙女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盒头发,那是孙女的头发,原来这位老太太曾是神婆,她想用这种方法夺舍孙女的肉身,以达到长生不死的目的。”
“不过我搞了一点小小的破坏,她没能在临死之前夺舍,断了气,却诈尸变成了僵尸,疯狂地攻击自己的后辈,我只能将她打了个魂飞魄散,最后把她给烧了。”
众人都看着她,不说话。
柏舟道:“不好意思,我不太会讲故事。”
黑山老妖紧张地问:“你真把僵尸打了个魂飞魄散?”
柏舟点头。
黑山老妖感觉自己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问:“你还有别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