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抓抓了个空,室童受了惊,跑进墙壁不见了踪影,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邻居暗戳戳地想:就算室童没来我家,我把它给赶跑了,田家肯定也落不着好。
谁知道后来田家越来越好,在外面开的小食店也越来越红火,孩子学习成绩也特别好,保送了京大,而邻居家却越过越差,儿子出去赌博,将家里的钱输了个精光。
这也是后话。
第三个案子就在这个案子的隔壁村,名叫飞龙村,柏舟见天色已经晚了,回去已经来不及,便想着到飞龙村去住上一晚。
飞龙村有些偏僻,在一座山坳之中,柏舟到的时候,远远看去,倒是没有看到阴气,却察觉到一丝不祥的气息在蔓延。
这座村子有问题,比之前那两个案子要严重得多。
柏舟来到村口,还没进村,就听到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你找谁啊?”
那声音略显苍老,柏舟转过头去,见一个老人站在那里,身上穿着蓝布棉袄,棉袄洗得发白,却很干净。
这个老人大概七十岁,没有留胡子,头发已经全白了,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柏舟,眼神之中仿佛带着一股阴森之气。
柏舟朝他头上看了一眼,疑惑地歪了歪头,然后道:“我是特安局派来的高级探员,这是我的证件。”
老人朝那证件上仔细看了看,口中喃喃道:“女术师?”
柏舟颔首:“这是我的代号。”
“小姑娘,你年纪不大吧?”老人忽然意有所指地问。
柏舟连忙道:“我二十二岁,也不算小了。”
老人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都仿佛纠缠在了一起:“二十二岁,真是花一样的年纪啊。小姑娘,听我一句劝,这村子不干净,你别进去了,回去吧。”
柏舟沉默了,看着他不说话。
老人问:“怎么?你不相信我?”
柏舟开口,一字一顿地道:“邪说不可信,奸昧不可纵,淫祀不可举,恶鬼不可祭。”
老人一下子呆住了,然后瞳孔一点点放大,用惊恐莫名的目光望着柏舟。
这时,几个人从村子里快步走来,怒斥道:“陈阿公,你在这里干什么?滚开!”
老人吓了一跳,忌惮地看了来人几眼,转身快步离开。
那几人来到了柏舟的面前,为首的一个四十多岁,戴着一副眼镜,看着像个文化人。他满脸堆笑,对柏舟道:“你就是特安局派来的探员吧?快请进。”
柏舟看向他:“你是?”
“我是飞龙村的村长。”那人笑道,“鄙姓隆,咱们这个村子,大部分人都姓隆。”
“隆村长。”柏舟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隆村长道:“刚才那个老头是咱们村的一个闲人,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混混,不事生产,老了得了老年痴呆,脑子不好用了,他没说什么失礼的话吧?”
柏舟摇头道:“没有。”
“那就好,警官这边请。”
“我并非警察,你还是称呼我为女术师吧,这是我的代号。”
“是,是,女术师小姐,这边请。”
看着几人走远,老头从一栋房屋后走出,忽然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哈哈哈哈,终于有个人要来终结你们了!你们的好日子到头儿了,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夜色之中回荡,为这座诡异的乡村又添了几分诡谲之色。
“特安局接到报案,说有人在隆家大院失踪了?”柏舟一边走一边问村长,“还说隆家大院廊下发现了一大滩血水?”
隆村长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但咱们这隆家大院从来没有出过事,就算出事了,也不可能一个大活人转眼就变成一滩血水啊。我猜啊,那个姓于的年轻人肯定是偷偷地走了,不想让他父母知道,才故意留下那滩血。”
他还压低声音说:“我听那年轻人说,他和他父母的关系一直不好,他父母逼他去相亲。”
这个案子中,报案的是一对中年夫妻,他们膝下有个儿子,名叫于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