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抬手,以迅猛之势打出一拳,这一拳带着几分灵气,卷起了一阵旋风。
那些青壮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卷起,朝后飞出,重重地跌落在院子里,身上骨头断裂,顿时便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隆村长惊恐地看了看四周,又惊慌地看向柏舟。
他的二儿媳妇见势不妙,早就悄悄地退出了堂屋。
柏舟朝着隆村长一步一步走来,隆村长后退了两步,惊惶道:“你,你要干什么?”
柏舟严肃地说:“邪说不可信,奸昧不可纵,淫祀不可举,恶鬼不可祭。”
“你祭祀的是恶鬼!”
“《逸周书·命训》上说:极祸则民鬼,民鬼则淫祭,淫祭则罢家。祸莫大于淫祭。”
“淫祭是没有底线、没有原则胡乱地祭祀,所有的灾祸,都起于淫祭。”
“你以为你祭祀这个恶鬼,它就能保佑你家世代兴旺,能治疗你家人的重病,能让你家大富大贵?”
“做梦!”
“这是败家的根本,它只会将你们全家拉进无尽地狱。”
“何况你还用活人祭祀这恶鬼,更是罪不可恕!”
她每说一句,隆村长的身体就剧烈地抖动一下,脸色惨白如纸。
当时二儿媳妇的那个熊孩子,想说的便是“你不是人,你是人牲”。
“于霖就是被你们献祭给了这个清风烟魂。”柏舟的语气很严厉,“但你们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原本你们可以借口他已经离开,在山林里失踪。但第二天一早,你们还没有来得及收拾于霖的东西,他父母就带着亲戚和警察杀到了。”
“如今你们不仅不知道悔改,还想要将我一并杀掉。”
“你,你血口喷人!”隆村长急切地骂道,“那个于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害的!”
柏舟心中不满,暗暗想,都被我当场抓住,人赃并获,你们竟然还敢狡辩。
“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柏舟道。
“你们藏在屋檐中的东西是什么?”他厉声问。
隆村长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哪有什么,你别胡说!”
“你们把我引到廊下,想让那东西滴在我的身上,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而那清风烟魂正好来吸食我的灵魂。”
“那天你们也是用同样的手法杀死了于霖。”
“只可惜,我没有上你们的当。”
“你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让你的两个儿子蒙上脸,又将那东西直接泼我身上。”
柏舟步步紧逼,已经来到了隆村长的面前,隆村长脸色发白,一直往后退,被她逼到了墙角,已经退无可退。
“那东西,是蜕壳龟!”
“啊!”隆村长听到这三个字,顿时吓得手一抖,手电筒跌落在地。
柏舟说:“清代许奉恩的《里乘》里就记载了蜕壳龟的故事。”
“你的大儿子,就是被蜕壳龟吃了吧?”
隆村长的精神彻底被击垮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柏舟,就像在看一只恶鬼。
这个女人,竟然什么都知道!
难道她是神灵吗?
《里乘》里记载,清代扬州有个人很富裕,但家里养的猪牛羊经常无故丢失。有天来了个乞丐,对那人说,你家就要大祸临头了,赶紧做准备,不然会祸及满门。
那人连忙问乞丐有没有办法,乞丐让他去买了一大块猪肉,煮到半熟,然后用钩子勾着,吊在屋檐下,很快就有一个东西咬住了那猪肉,被钩子勾住,无法逃脱。
那东西长得像蜥蜴,有一尺多长。
乞丐说这就是蜕壳龟,幸亏发现得早,不然乌龟蜕壳一年之后,就要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