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止正色道:“当然和我有关系。且不说两位长辈对我的养育教导之恩,作为一个当选过大容市十大杰出青年的好市民,遇到这种穷凶极恶的谋财害命案,也该仗义执言。”
“你什么意思?”二叔公脸色发黑地问,“你是说我冤枉了他吗?”
闻君止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道:“你带了证人,我也带了几个证人,都说兼听则明,不如也听听我的证人怎么说?”
二叔公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怒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给我滚出去。”
闻君止道:“大房和二房早就分家了。这里也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族长看向闻君临:“君临,你怎么说?”
闻君临侧头看向闻君止,见他眼神淡淡,心中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让他说。”
二叔公脸色更黑了:“闻君临,你怎么这么蠢?你以为这个人是来帮你的吗?你忘了之前你是怎么把他赶出闻家的吗?”
闻君临却根本没有搭理他:“我也想见见闻君止带来的证人。”
族长看了闻君止一眼,他一向很欣赏这个年轻人。
闻家嫡支虽然年轻才俊不少,但没有一个比得上他。当知道他不是闻家嫡支的正统血脉之时,他觉得很可惜。
何况他们家在闻君止的手中也得到了不少好处。
可惜了这个好苗子啊。
因此他也偏向闻君止几分,道:“那就带上来吧,也让大家做个见证。”
先进来的竟然是闻君临的助理,但不是平时贴身跟着他的那个。
像闻君临这样身份的人,身边的助理至少有四个,负责不同的事务。
“张明湖?”闻君临站起身来,惊道,“怎么是你?”
张明湖不敢看他,道:“都是我的错。闻总,我不是故意要背叛你的,我,我在澳岛输了很多钱,追债的已经打上门来了。”
闻君临脑子里嗡嗡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惊道:“我想起来了。是你不停地跟我说,我祖母的那家私人飞机是私人订制,全球不到十架,还怂恿我也去定制一架!”
“对了!”他激动地指着他,道,“那天!我去维修部看祖母飞机的那天,你又跟我提起那架飞机,说得天花乱坠,我才会去看那架飞机!”
“原来一切都是你在里面搞鬼。”
张明湖眼神躲闪,道:“闻总,我,我只是听命行事啊。”
他指向二叔公,道:“是闻二爷给了我一百万美元,让我还了赌债,还许诺我在集团里给我留一个经理的职位,我才答应他来游说您的。”
闻家族亲们都看向二叔公,眼神之中有惊讶,也有意料之中。
“你血口喷人!”二叔公大怒,“闻君止,你以为收买这么一个人到这里来胡说八道,就能够往我身上泼脏水吗?真是没想到啊,连你都这么龌龊。”
闻君止笑道:“在你的眼中我不是一向都心思狠毒,行事龌龊吗?”
二叔公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别着急,二叔公,他的话可信不可信,查查他的账户不就行了吗?是不是有人给他打了一百万美元,一查便知。”
二叔公冷哼一声,有恃无恐。
“二叔公,你以为安排人在国外转账,而且经过好几手才到他的账户,我们就查不到源头了?”闻君止双手负在身后,意味深长地问。
二叔公神色一窒。
“不过没关系。”闻君止道,“不用那么复杂,我还有证人呢。”
他又冲着门外道:“进来吧。”
这次进来的是两个身穿维修厂制服的工人,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有个脸上还有青紫色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