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心痒难耐,加快了脚步。
没过多久,她就找到了之前闻君止战斗过的那座洞窟,看着眼前银白色的大球,她也是一脸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东西?
她上手敲了敲,好像是某种金属。
这时,她发现了一只鞋,那是一只脏兮兮的橡胶鞋,一看就是劳动人民穿的。
这是矿工的鞋!
必然是那些矿工逃命时把鞋给跑掉了。
四周灰尘飞扬,看来他们没有走远,还能追上。
她看了看好几条洞口,又拿出了耆草。
左边的那条隧道有危险,右边的那条隧道有机缘,中间的那条隧道什么都没有?
柏舟无语了。
这卦象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直接告诉我该走哪条啊,这不还是什么都没说吗?
这像不像那种简单的互动游戏?
给你三个选项,你只能选一个,选错了,就gameover,选对了才能进行下去。
她只犹豫了片刻,便朝着那有危险的隧道追去。
没什么原因,就是直觉。
回到闻君止这边,他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快要裂开了,又颠簸不已,仿佛能将自己的胃都给颠出来。
他强撑着睁开眼睛:“关岭?”
关岭一喜:“闻先生,你醒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问,“我们现在在哪里?不会是地狱吧?”
关岭苦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虽然咱们不在地狱,但如果找不到电梯井,咱们迟早要下地狱。”
闻君止皱眉:“那三只骷髅怪呢?”
关岭愣了一下:“你不记得了?是你召唤来了钨矿,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钨球,把那三只骷髅怪给砸死了。”
闻君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若有所思。
“闻先生,你太厉害了。”关岭兴奋地说,“早知道你有这本事,何必辛辛苦苦挖矿?直接将钨矿全都吸出来,打包带走不就好了,还省去提纯这一道工序。”
闻君止沉默了片刻,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问:“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关岭道:“我按照你之前所说的,往东边走,只要一直往东,就能走出去。”
“这下面磁场混乱,你怎么知道哪边是东?”闻君止问。
关岭笑道:“闻先生你可不要小瞧我,以前我在欧罗巴洲的兰西国的时候,也要下矿的。”
“我父亲就是一个矿工。”他说,“他以前在家乡挖煤,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跟着他一起下矿了,我对地下矿区,比对我家都熟悉。”
闻君止沉默了一阵,他知道,关岭的父亲是出了矿难死在矿井下面的。
“他是个好父亲。”闻君止安慰他。
“不,他不是个好父亲。”关岭摇头,扶了扶自己头盔上的那盏灯,“他不该带那么小的我下矿井里,既然他带了,就不该在那天没带我。”
他所说的那天,就是出事那天。
“那天我原本吵闹着要跟他下矿井,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同意,让我在家里写作业,等写完作业他就回来了,还许诺我给我买我最喜欢吃的冰棍。”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但他是个大骗子。”
闻君止沉默不语。
他猜到了。
关岭的父亲可能预感到会出事,所以才没让他跟着下矿井。
当年关岭父亲工作的那个矿井是私人的,那个煤老板人黑心也黑,没有做好安全措施,关岭的父亲很显然发现了这一点,预感到迟早会发生重大事故。
果然那天矿井下面就发生了垮塌,死了十几个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