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是他的意思,我当然也不会再反抗……我也没有能力,没机会反抗他……”樊冶勾起苍白的唇,提起胡若言,眼底满是泪痕。
回想今晚的一切,当我得知樊冶已经怀疑是我绑架了樊筱如并且可能会带来很多人对付我营救他妹妹时,我明明有命令阿凯将樊冶的同伙一起抓来。
可阿凯最终却只带来了樊冶一个人!
之前我还很奇怪,为什么樊冶在面对我的报复时,没有任何反抗呢。
他会认了这一切,原来都是因为胡若言!
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谁需要他这么做了。
我不需要,孩子也不需要!
他以为没了他的帮助,我就抓不到樊冶报不了仇吗?
想着,我来到阿凯面前,隐忍着心底的怒焰,质问他:“阿凯!是这样吗?”
“这……”
看见阿凯吞吐,我不耐地暴怒低吼:“你到底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我问你,樊冶真的是胡若言交到你手上的吗!”
“是。”阿凯低头应声承认。
“混蛋!”我怒红了眼眸,扬手狠抽阿凯一个耳光。
看见情绪失控的我,樊冶像是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对我说,“我哥,我哥,他真的很爱你,上次那张孩子的影像图,是我在他昏迷的时候从他身上偷来的。那张图纸,被他当做宝贝一样带上身上。”
“你闭嘴!不要再告诉我他爱我了!他的爱,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爱。”我嘶喊着,不想再听见任何为胡若言辩解的话。
嘴上这样说,可我心里却将矛头转向樊冶。
这一次,我也终于开始相信,那晚真的是樊冶在打着胡若言的名号,背着胡若言杀死了我的孩子!
那晚的我,已经那样绝望了,他还要告诉我,是胡若言下令杀掉我们的宝宝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已经来到门前的我,因为这个认知再度大步凛冽的来到樊冶面前。
这一刻的我,用那种宛若能杀死人的锋利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正倚在墙上的男人,咬牙阴寒低吼:“樊冶,你这个不可饶恕的骗子!我不想再见听你说一个字!”
盯着樊冶苍白的嘴唇,我从地上捡起一根尖细的铁丝……
我想要封住他的嘴巴……
等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时,我咬牙逼视着樊冶,“我告诉你,我早就厌恶你的嘴巴了!因为一直以来,它总是在说着我最不想听见的话!”
语落,我抓着他的脑袋疯狂地撞击着他背后的墙壁。
看见樊冶直接晕了过去,我站起了身子,终于舒心离开。
我要让杀了我孩子的凶手一个一个都得到惩罚,接下来,就剩胡若言跟宋可儿了!
想到他们两个,我的心再度决绝凛厉起来。
寒夜里,一辆银灰色的汽车正在急速穿梭着,似乎要将暗黑冲破。
最终,车辆停在了一幢模样阴森老旧的别墅面前。
看守在外面黑衣人看见来人是我,立刻尊敬问候。
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很晚了……
推开一层又一层的房门,我的脚步停留在了地下酒窖的入口前。
房子里很空荡,除了门外亮着一盏灯,里面皆是漆黑一片。
从房子里找来一盏烛台,将将白色的蜡烛点燃后,我就这样拿着烛台踏入了通往地下酒窖的阶梯。
周围,仍是阴暗鬼森,这里的空气很幽冷渗人。
我脚步轻盈静若幽灵般无声的来到了宋可儿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