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我面前后,他眸光深深的注视着我,颤抖的唇张合了好多下,才艰难沙哑的开口问:“孩子,没了?”
就算我已经跟娄画达成了协议,但是身边还有着几个陈闻卿盯着我的人,我根本就无法张口跟他解释事情的真相。
我真的好想治疗好他此刻心口上悲绝的心痛啊……
“嗯。”我还是疏冷的回了他一声,随即又冷漠无情的跟他划清界限,“胡若言,现在我跟你最后的一点联系也没有了,请你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在听见这则消息后,胡若言有些站不稳的晃了晃身躯,他的灵魂都恍若被击碎了那般。
我不敢去看这个面色惨白的男人,装作漠冷的转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胡若言的头上是滴落着的血液,但是很快,伤口便又愈合了。
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很担忧他的状况。
我在心里暗暗道:胡若言,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等我……
而亲口得到了这个悲痛的消息以后,男人暗淡的眼眸凝聚着幽深的愤恨,但他同时却又在极力隐忍着这样仇愤痛心又深刻懊悔的情绪!
他看着我,无可奈何的什么都说不出……
随后,我在娄画的搀扶继续朝外面走去。
当车子终于开回了陈家以后,我远远的就看见了等候在大门之外的陈柔臻。
见到陈柔臻时,我发现她的眼睛是发红着的。
当车子停下时,她心疼不已着急的迎了上来。
“陈夫人,令千金刚刚做完手术,需要好好的照顾……”
“好,我知道了。”陈柔臻沉息应道。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一直都在假装在家里足不出户的养身体。
陈闻卿那边也隐瞒过去了,因为娄画的帮助,他真的以为我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这一场打胎的风波与阴谋我暂时是躲避过去了,陈闻卿对我的监视也没那么严了,也没有再继续迷惑我。
近日来一直都紧绷着一根神经,现在危机暂时解除我也终于能够缓息一口气了。
就是不知道,胡若言现在怎么样了,他应该在忍受着心痛和病痛的双重折磨吧。
在我的记忆中,那个男人的病一直都是时好时坏的。
好的时候他看起来跟正常人无异,但是不好的时候,病情却又是那么的严重。
如果我们再度逃离,也要在这个男人状态很好的情况才能进行,所以我们还是要等待。
之前离开医院的时候,娄画曾偷偷给我一包血浆,女人流产后会流好几天的血,为了谨慎起见,这段日子我每天会将血浆挤在卫生用品上,然后丢在厕所里。
娄画倒是考虑的很周全。
……
出院第五天,陈家的餐桌上。
楚绾还正在坐月子,我们两人都在吃着相同的补品。
餐桌前,我看着那个已经空了三天,属于陈闻卿的座位,开口问道。
“妈,爸呢?”
“妈,爸呢?”
这一刻,有两道声音不约而同的问出了相同的话。
跟我问出同样问题的人是陈遇尘。
随即,我跟陈遇尘相视了一眼,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了陈柔臻,等待她的回答。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爸爸好像有很重要的事去处理了,好像还要好多天才回来呢。”陈柔臻回道。
听见这话的我,眸光一闪。
陈闻卿出门了,还要好多天才能回来,而这对我而言是一件好事。